翌日清晨,青禾倚在枕间,指尖轻轻抚上小腹。

    晨光透过茜纱映在她苍白的脸上,却掩不住眼底那抹柔软的惊喜。

    【原来是真的。】

    那些翻涌的呕意;

    那些突如其来的倦怠;

    那些连她自己都未曾留意的细微变化;

    竟都是这个小生命在悄悄告诉她,他来了。

    “是什么时候呢......”

    她低声呢喃,长睫轻颤,忽然想起那一夜。

    烛火摇曳,萧临渊将她搂在怀中,眉间的戾气被她的指尖一点点抚平。

    他向来冷硬的轮廓在暖光下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脆弱。

    像是终于卸下帝王铠甲,只余一个伤痕累累的萧临渊。

    她心疼得厉害,主动吻上他眉间那道浅疤,而后是鼻梁,是唇角....

    “禾禾……”

    他嗓音沙哑,掌心贴在她腰后,力道轻得像是怕碰碎了她。

    那一晚,她第一次主动将自己全然交予他,不是承宠,不是逢迎,而是真真切切地想要抚平他的伤痛。

    那夜的雨来得突然。

    沈青禾俯身在窗边,目光落在庭院里被风吹得乱颤的铃兰上。

    想着皇后的算计,她出神得厉害,连身后高大的身影骤然逼近都未察觉。

    直到带着薄茧的掌心突然扣紧她腰肢。

    “陛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她更深的倒在临窗的软榻上。

    “分心?”

    他在她耳垂低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