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，东院窗扉未启，庭前梨花微坠，风露未乾。阿礼候在阶下，眉眼低垂。帐中尚未传唤，他却一夜未眠。直到晨光将启，沈苒才着一袭烟青便衣自帐中缓步而出，神情如常，看不出昨夜波澜。「去准备车轿。」她淡声吩咐，「今日该往正院请安了。」阿礼应声而去，眼底却一抹警觉未散。沈苒望着晨光渐盛，手指微微一顿——风起了。正院内，王夫人一袭紫纹g0ng衣端坐帐後，指间转着一枚玉珠，身侧葛嬷嬷低声道：「昨夜世子去了东院，回来时神sE不善。」「不善就对了。」王夫人轻笑，声音温软却寒意暗生，「让他恨，总好过让他心软。」「只要他不信沈苒，那个nV人再有手段，也困不住我儿。」葛嬷嬷犹疑问道：「只是……那乔郢，会不会……」王夫人淡淡一笑：「他既进了局，就不会退出。沈苒若真与他扯上关系，不过是自绊其足。」「至於沈婉……」她目光微沉，「该替她摆摆阵了。」当日下午，g0ng中再传懿旨，太后召沈苒与柳纾儿入g0ng「奉茶解暑」。名为召见，实则试探。阿礼因前曲有功，亦得随行。入g0ng途中，沈苒於辇中沉思未语，柳纾儿则微垂眼睫，笑意恬淡。阿礼掀帘看了一眼g0ng墙外的金瓦青枝，低声道：「这一次……会是局中局。」沈苒唇角微g：「局，不怕有；只怕看不清。」「可若清得太快，反倒坏了戏。」当日g0ng宴未设，茶叙於慈宁g0ng侧厅进行。太后言笑娴雅，却不时以语刺探沈苒与沈家、与王府後院之事。柳纾儿始终不语，举止得T，一举一动无懈可击。忽有内侍进言：「乔郢公子在外候见，yu奏一曲为太后解暑。」沈苒微顿，太后却轻声笑道：「世子妃也喜音律，不若两人对奏，为哀家助兴。」话音刚落，殿内气氛骤紧——这，已非纯粹的赏乐。慈宁g0ng侧厅内，香烟袅袅，芍药低垂。太后半倚於金榻之上，身旁nV官持扇轻摇，一派闲适。沈苒与柳纾儿立於一侧，後有阿礼执琴，身姿挺立。忽听内侍高声通报：「成王世子殿下、乔郢公子觐见太后！」太后闻言展颜而笑：「来得好，这日头也不算热，正好热闹热闹。」帘幕微动，容晏与乔郢相继步入，两人皆着常服，风度不凡。容晏一眼便见到沈苒，眼中掠过一抹YsE，旋即别开视线；乔郢则温文行礼，目光却含笑落在沈苒眉眼之间，意态从容。太后拈茶微酌，语气悠然：「郢儿既Ai音律，今日世子妃也在，不若两位合奏一曲，权作娱我。」话音落下，殿内一静。容晏眉心微蹙，却未发言。沈苒略颔首，神sE恬然：「若太后有命，苒儿自当从命。」乔郢微笑拱手：「能与世子妃共奏一曲，实为荣幸。」阿礼低眉抱琴上前，却见沈苒微一摆手：「这回，我亲自来。」她素手抚琴而坐，乔郢对面落座，两人之间只隔一案琴声。「谱子可选？」沈苒声音淡淡。太后轻笑：「随你心意。」沈苒一指落下，声起如玉落盘。第一曲，竟是《醉花Y》。此曲柔婉婀娜，似春日东风，暗香浮动。乔郢接续琴音，指法极稳，层层叠叠如涟漪叠水。二人琴音交错，初为呼应，渐为试探，曲中藏针，针中藏意。殿中众人皆为之屏息。而容晏站於一侧，望着沈苒修长手指与那轻抿红唇，脸sE一寸寸Y沉下来。——她竟能与旁人这般默契合奏？——她从未与他合过一曲。他眼底翻涌，心中一时复杂难言。曲末，余音绕梁。沈苒收指，起身一礼：「薄艺粗浅，愿不辱命。」太后拍掌而笑：「好一对清音对鸣，沈家教出两位好nV儿，世子妃不愧雅名，乔郢也算佳才。」她语气一转，似笑非笑：「只是这曲中之意……倒也引人沉思。」众人不语。而此时，柳纾儿轻声开口：「方才一曲《醉花Y》，若无旁意，自不会如此节奏迟宕。纾儿……倒更喜《渔舟唱晚》。」太后一笑：「那便请你奏来。」沈苒未语，转头看向阿礼：「你，弹给她听。」阿礼颔首，坐下拂弦，一曲起，声如画山远黛、清波潋灩。众人皆惊——这琴艺，竟不输沈苒半分。而容晏骤然抬眸，第一次，认真地看向那名少年书伺。他……竟也弹得如此好。而他与沈苒，是何时学会的默契与信任？夜深，东院烛火未灭。&宴归来，沈苒卸去华裳，换上一袭素纱寝衣，鬓发微乱，倚於榻前对镜卸钗。外头月光润白如水，庭中梧桐影摇，一片静寂中，却听帐外细声唤道：「主子……您还未歇吗？」沈苒微颔首，声音不高：「进来。」阿礼掀帘入帐，手中捧着一盏桂花热酒，步伐轻缓。他目光落在榻上nV子身上，喉间轻动，似想开口，却只道：「……夜凉，主子不宜空腹入眠。」沈苒接过酒盏，未饮，只望着他，缓缓开口：「你在g0ng中那曲……弹得极好。」阿礼低头垂眸，声音有些轻：「我……只想让您不被旁人b下去。」沈苒唇角微g，忽而问：「你这一夜，心思可平了？」阿礼抬眼，目光闪了闪：「……未曾。」「那便过来。」她轻声说着，指节一g，轻叩榻边，声音如絮，「替我暖一暖手，夜里总是发冷。」阿礼迟疑了一瞬，还是走近，双膝跪坐榻下，将她的手轻轻握入掌中。指腹一触，她的手微凉，他的手却已是灼热。「怎麽这麽烫？」沈苒轻笑一声，「你是在烧什麽心？」阿礼垂首不语，却不敢松手。沈苒指尖顺着他手背滑过，纤细的骨节g住他手腕，轻轻一拉，便将他带得伏上榻前。「你这样……看起来像极了g0ng中那位……弹琴时，望着我那眼神的样子。」阿礼身子一震，急声否认：「我没有那意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」「只是怕我看不见你。」她语气淡淡，却句句见骨，「怕我看见别人，就忘了你。」阿礼睫毛颤动，声音低哑下去：「……我只想在您眼里有一席之地。」「那便坐上来。」沈苒向後一靠，半躺入榻中，榻边帐纱轻垂，烛光摇曳。她抬手解开自己袄带一寸，露出锁骨一线，肌肤细白如玉。「这榻，并不宽。你若心中炽热……就上来暖我。」阿礼身形一颤，手指微微发抖，却还是抬脚跪上榻边，缓缓俯身向她靠近——他的发丝垂落她肩头，鼻息灼灼，近得几乎能闻见她肌肤间细淡的沉香气息。沈苒未推他，只伸手扣住他後颈，声音低如夜风入耳：「记得你答过我，这一回——要学着反击。」话落，她咬他唇，带着几分力道。阿礼唇被她咬住时，身子明显一颤，呼x1急促。他双手撑在榻上，不敢压近，却又无法後退。沈苒微歪头，似笑非笑地看他，语声温软却带着挑衅：「怎麽？胆子是留在g0ng里了？」阿礼低声喘息，终是压下慌乱，小心将手覆上她腰侧，指尖颤抖地摩挲着那层薄纱。那处温热柔软，几乎烫得他不知所措。她眼神微敛，侧身将他扯得更近，反手扣住他後颈，语气含笑：「若是再发抖，我可要以为你是不情不愿了。」阿礼终是低头贴上她锁骨，一点点吻下去，唇舌轻触如蝴蝶掠过，小心而炙热。沈苒眼底水光摇动，眉间隐着些许悸动，却未曾推他。她任他亲吻自己，却忽地反手一拧，将他整个压翻在榻上。阿礼尚未反应过来，就已被她欺身而上，整个人陷进榻褥，动弹不得。沈苒坐在他身上，手指自他衣襟一颗颗解下，慢条斯理，像是剥开什麽封存多年的yu念。「你藏得太深了，阿礼。」她低声喃喃，「若不是今夜这场g0ng宴，我几乎要以为你能忍一辈子。」阿礼唇瓣微张，气息紊乱，眼尾染上红意：「……我不是忍，是不敢。」「现在呢？」她轻轻低下头，唇贴在他耳边，声音像雾气一样缓慢渲染进他心口，「敢不敢？」阿礼喉结滑动，终於闭上眼，声音低哑而破碎：「敢……只要是您……」话音未落，沈苒已将他衬衣拉开，一口吻在他锁骨凹陷处，带着清晰的占有印记。她的发丝垂落在他x口，微凉又柔软，带来一阵阵不安与悸动的电流。「这里是我的……」她边吻边低语，唇语落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，彷佛在做某种记号，「这里也是……」阿礼蜷起指节，SiSi抓住锦被，唇间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声：「主子……」沈苒忽而抬头，眼神带着几分戏谑：「你是想说你受不了，还是……想让我继续？」她手掌一翻，顺着他的腰线往下，一寸寸压下去。阿礼猛然睁眼，身T轻颤，却未逃避半分，只将手覆上她腕上，声音几近恳求：「别停……求您。」沈苒终於笑了，低下头在他唇边一吻，声音像夜风，暧昧又决绝：「如你所愿——」夜灯半熄，帐幕垂落如水瀑，铜炉中香气更浓，合欢与龙涎混合，似雪落人心，无处可避。沈苒指尖轻抚着阿礼的x膛，沿着锁骨与心口缓缓滑下，似弹拨一曲难解的心音。阿礼喘息渐重，身下被褥已被汗意濡Sh，他紧咬下唇，强撑着不让声音溢出。「忍着做什麽？」沈苒低头贴近，鼻尖几乎碰上他的额角，语气轻柔却如寒铁，「你本就是属於我的。」「可……会让人听见……」阿礼声音颤颤，眼尾泛红，指节在榻褥上蜷紧。「听见又如何？」她伏在他耳畔，语气带笑，「有谁敢问？就算问，也只会说你是夜里练字哭了气息不稳。」她指尖慢慢下滑，落至腰际，轻挑他最後一层衣带，松松垂垂，如同卸下一层伪装。「阿礼。」她声音愈发低，「你不是说，主子要你怎麽，都成的吗？」他闭眼点头，声音轻如雾：「只要是您……怎麽都行。」沈苒含笑，从床头取下一枚白玉器，尾部缀着流苏，雪白如霜。阿礼见状，身子一僵，低声急促：「主子……不要……」「怎麽？」她微微挑眉，语气柔得似一口春水，「你不是喜欢这种疼？」她伏身於他身侧，一手拥住他颤抖的腰，一手将玉器缓缓送入他腿间那处最羞耻之地，动作稳定却不容拒绝。阿礼眼神模糊，喉中发出一声闷哼，脊背拱起，几乎蜷成一团。「叫我一声。」「苒娘子……」声音碎如细雨，Sh意润了眼眶。她轻笑，唇角带着淡淡愉悦：「好孩子。」玉器在她掌中缓转角度，他的喘息便又高了一线，汗珠顺着脖颈滑落，濡Sh了颈後鬓发。「不许合眼，」她低声命令，「我要你睁着眼，记住我是怎麽让你舒服的。」阿礼睁眼，眸中水光潋灩，如被风浪席卷的小兽，伏在她掌心，颤抖而服从。帐幕之内，水声与喘息交错，他被她一寸一寸地夺去力气，只剩灵魂紧紧贴在她唇边的承诺里。「你是我的，记住了吗？」他咬唇点头，声音破碎：「永远……都是您的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