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的便只有这些了,只可惜,我爹最后神志恍惚,我知道的就只这些了……”宋望风看着眼前少女眉目斜飞,神色肃然,他有些不敢直视。别过头环视一圈,忽又感慨:“唉,想当年的姑苏陆家,幽篁山庄,真的也很热闹哇……”

    景言并没有随他去看场内的热闹喧哗,只抬眸在锦棚上寻她的娘亲。陆清安此刻静坐在景河清身旁,目光放远,漠然无声。景言见爹爹侧头不知与娘亲说了什么,娘亲缓慢回神,垂着一双仿似终年掩映雪山天池的眸,微微点头作应。景河清温柔地牵过她的手,她回望着身边人,终于浅浅地笑了。

    如若爹爹也不在?呸呸呸!只是一想竟一阵刀绞针扎似的心痛着慌。外祖离开时娘亲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,该是如何的伤心难过啊!

    幸好有爹爹!

    “师妹,师妹!你果然在那四人之列,我就知道!”沈滟秋向她跑来,喜行于色。

    景言吸了口气,平复呼吸。

    “师妹自然是会进的!你这般叫嚷做什么,倒像是什么意外似的,叫旁的人看了笑话!”

    “曾少侠说的对,景小姐人中龙凤,天资过人,怎会不进?都怪我拉着她唠叨了这许久。”

    “啊,宋镖头,你误会了,我不是指你啊……”曾慕寒一阵尴尬……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,你们快去吧!”

    “二师兄,叫你一天到晚非得摆个师兄的架子乱训人,你看大师兄何时像你这般凶巴巴的,活该!”沈滟秋看着远去的宋望风,取笑道。

    “还说!就你一天到晚废话又多又吵!”

    景言听着两人熟悉的打闹,恢复了一贯的笑靥,问道:“另三人是谁?秦姝可在其中?”

    “她也入了,朱雀和青龙各入了你们一人,白虎台进了两人,一位是憺忘楼少主褚执,另一人不用说你也能猜到吧。”

    景言偏了偏头:“陆府陆衡?”

    “你莫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,陆公子剑法绝妙自然能胜出。”曾慕寒又忍不住训他。

    “我又没别的意思,二师兄你!还能不能歇歇了!”

    “怎地玄武台一个没进?”景言打断二人。

    “还说呢,玄武台是咱师叔主考,那叫一个严厉。现下里玄武台的师兄弟们都抱怨呢,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,大师兄二师兄可都是玄武台的,一样被师叔划去了,师叔公正严明绝无徇私。”沈滟秋想起什么似的,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师叔得了个新名号,你可知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别打官司了,快说。”

    “电母!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电母?谁这么没品呢!景言扶额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