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是乱说呢?刚刚景姑娘那声撕心裂肺情真意切的呼唤,真是令人听之动容,这可是全场都听见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景言听着王夫人那暧昧的口气,再看着裴忍好像对他人所言全然无谓,目光只定定地锁着自己,当下急忙避了过去。只她不知裴忍盯的不只是她,还有她身旁的陆衡。

    陆衡觉得那人的目光阴冷阴冷地扫在自己手上,他低头一看,见自己还扯着景言袖口。耳背生热,忙撒开手。

    “而且适才若不是裴公子暗中相助,景姑娘如何能赢?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懂功夫就叫你老子回去好好教教你,省的出来闹笑话。”钟池对着王堡主王夫人嘿嘿笑道,“谁看不出,如果不是那只畜生乱叫,阿言早就能赢了。”钟池向来自诩是个混不吝的山野村夫,不懂虚与委蛇,更学不来摇尾讨好。他无视陆夫人的黑脸,半点不留情面地指着虎先生骂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也是承认裴公子与景姑娘交好了?我还听闻景姑娘昨日和裴公子当街拉拉扯扯的,亲昵的很呢,景姑娘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就承认了!”钟池吹着胡子一脸莫名。

    景言听着王夫人的惺惺作态,本就不舒服的她更觉加倍恶心,我昨天为何拉裴忍难道你不知道!她懒得多说,只道:“昨日有恶犬挡道,我不过好心拉裴公子一把,没别的意思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王随正要叫起来,被王奢拦下,大步走出,对着景言说道,“那你之前为何要帮着这恶人毒害我王家家仆?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什么?我什么时候毒害你家人了?”这突如其来莫须有的指控太重了,景言虽觉荒谬可笑,仍不禁有些焦急的气血翻涌。

    景河清远远地朝景言摆了摆手,示意她别着急,转头对着王奢道:“王公子,景某相信小女绝对不会害人,你断不可胡言。”他语气虽温柔,目光却压迫。

    王奢顶着压力道:“景大侠明鉴,如无铁证,小辈怎敢造次。”他说完朝身后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便有一群人抬着五个挡架鱼贯而出,到看台前的空地上放下,王奢突然跪伏在那担架之前对着锦棚悲怆地道:

    “请陆大侠陆夫人还有众位前辈替我们王家主持公道,此间躺着的乃是我家中随从,日前在湘阴流云谷无意中撞见这恶人与景姑娘相会,这恶人二话不说即将他们重伤后便逃走。景姑娘假意赠他们金创药,他们用药后当时无碍,岂料过了几日涂过她给的金创药的伤口竟都开始溃烂流脓,痛不欲生,如今奄奄一息,大夫,”,王奢说道此语调竟带着几分哭腔,“大夫都说熬不过今晚!”

    随从掀开那几人身上的白布,只见担架上的几人全都裸露上身,各有深浅大小不一的溃烂,并散发着腐烂之味,惨不忍睹。离得近的人全都捂着鼻子往后退。

    景言听他指鹿为马陷害她,已急不可耐,急往前看那几个吐着白沫翻着死鱼眼之人,依稀可辨确是那日流云谷中几人的面目。心下更是骇然:“你,你血口喷人!我给他们的是我家传上好的金创药!我随身携带的,你们可以查验!”她急急去摸,糟了,今天比试她怕累赘,出门前取下来,心中更急。她哪里遇到这种事,明明好心施药,却遭此等诬蔑,眼泪已在眼里打框。

    “不,不是我!”

    “言儿莫急,爹爹相信绝不是你!”景河清安抚一番女儿,又加重了语气直视王奢道:王公子,你一口咬定这几人是死于言儿给的药。可你刚刚也说他们却是几天后才发作的,那如何能佐证这几日内他们没有用过其他的药?或者招了其他的什么暗算。”

    王奢顶不住景河清的威严,男孩拜倒在地上不去看他,哽咽第道:“各位长辈明鉴啊!景家庄乃武林世家,景姑娘随身之药必然是上好的,他们都只是普通随从,平日里哪用的到这么好的药,又怎还会再去用医馆里几文钱的货色。却哪里知道这名门正派之后手段竟会如此下作。”

    “放你娘的屁!你说谁下作,看爷爷打烂你的嘴!”

    “钟池!”景时枫和王堡主同时大喝。

    “哼!你敢做谁的爹!”

    “你叫我我就敢应!”

    “你!一个打猎的也敢如此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