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脏再次疯狂提速,简直就要冲出胸膛——他要干什么?!

    饶是常年冰冻的雪山也压不住内心的燥热,悸动把持不住。他只有一个冲动,便是再次将她含着。

    咕咕咕……

    只是可爱的少女她饿了。

    景言应激般地用力推开他!

    裴忍侧坐在床上背对她,肩膀耸动一二。

    景言:笑吧……倒也不必憋着……

    突然他扫见门外有个闪动的身影,他迅速跃到门边,警觉地打开。

    却是昨日那个惨兮兮的圆脸小二又端着食盘站在门口。看见开门的竟是昨日那骇人的“野兽”,想逃都来不及。

    裴忍不客气地从他手上取过吃食,嘭!又关上了门,干脆利落。

    “那,那是其他客人的。”热心小二只敢低声自语。他就是想顺路听一下昨日那姑娘怎样了。饿了就说明人没事,他放心得又重去再备一份。

    裴忍将吃食放在桌上,看着她,示意她来吃。景言刚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虚浮软绵绵的,根本无力起身。裴忍皱了皱眉,却并不是往常的不耐烦躁,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歉疚。

    他将盘子端过来放在床上:“就在这吃吧,先喝口水。”

    景言被他此刻温柔的语气蛊惑着,提线木偶般地接过他递来的茶杯,一口饮尽。

    “唔!怎么是酒啊!”她砸了砸嘴道。复又看那盘里,明明白白就是酒壶嘛!看来他也在强装镇定。

    “我去给你找水。”裴忍一点都不尴尬地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,酒也行。”

    景言忙道,她就着酒胡吃一气,饿得急了哪顾得了那么多。

    “你酒量甚好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景言被直呛了一大口: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怎么会,我酒量极差!一喝就醉!还好这酒淡得很,和水也差不离。要是再烈些,立马醉得胡言乱语胡作非为。比如,”景言不堪回首,尴尬地生生将手上的馒头抠出个洞。

    “比如昨晚,我就喝醉了,现下什么也不记得了。真是,头也疼,嗓子也疼,咳咳……”景言浮夸的揉着太阳穴,大声咳着,侧转着身子心虚的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裴忍并不揭穿她,回想先前种种,只觉得肩头仍有些隐隐作痛。脸上却再次浮现刚刚那般带着些青涩的笑,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