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什么时候举办不要紧,只要她和沈趟订了亲,那她便是未来的沈夫人,日后无论什么变故都无法再撼动她的地位。

    花隐招手,问韩枫,“我二叔是不是最近在给我物色亲事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提起这个,韩枫就生气,“他哪里是在物色亲事,那就是给世子你挑最差的人家的姑娘。生怕你娶个高门贵女日后不好对付!”

    花隐无所谓的笑了笑,“去找个画师来。”他指着不远处巷子里的宋安虞,“把她画的丑一点,生贴上面写的身世可怜一点,体弱一点。然后悄悄塞进二叔书房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你是……”韩枫惊讶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他最想我娶个无权无势的姑娘,最好活不了多久,不能为我诞下子嗣,让大房这一支断后。如此,我便永远不能拿回父亲的王位了。”花隐道,“她爹虽然是当朝新贵,可她也只是个庶女。我家二叔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,她的身份地位正处在尴尬的中间,既不尊贵也不过分卑贱,所以她最合适。”

    韩枫不解,“世子明明有更好的选择,为什么要将就?皇上心疼你,还有静王殿下和东珠公主在,只要世子你想娶更好的姑娘,就连你二叔也阻拦不住啊。”

    花隐望着不远处笑脸盈盈的宋安虞,轻轻的笑,“她就挺好。”

    韩枫望着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二人,对着花隐欲言又止,“……可属下觉得,宋姑娘和沈公子好像两情相悦,我们这样插一脚,是不是不大好?”

    花隐冷冷的瞥了韩枫一眼,转动轮椅慢慢离开,“我与沈趟,胜负未定。”

    他装个傻子无欲无求了这么多年,若连这最后的一点欲念都抓不住,日后便是什么都没意思了。

    而宋安虞,就是他最后仅存的一点欲念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巷子里,宋安虞正和沈趟说的高兴,可看到外面一瞬而过的面孔时笑容瞬间冷却。

    “安虞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我出来好久了,该回去了,不然家里人要着急的。我就先走了。”宋安虞立刻拔腿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她看到本应该好好待在车里的苏矜出现在了这里。

    苏矜戴着斗篷,警惕着四周,似乎要去什么地方,生怕有人跟踪她。

    宋安虞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,一路跟着她远离了闹市,来到了偏僻的郊外树林。

    这一路,苏矜脚程极快,她好几次险些跟不上。根本不似她在家中时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。

    苏矜走到溪边,环顾了下四周,终于安心的摘下了斗篷,惟妙惟肖的学着布谷鸟的叫声。须臾,一个黑衣男子蒙着面突然出现,宋安虞都不知道他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,对苏矜毕恭毕敬,旋即低下头在与她交谈些什么。

    这个男的,该不会是前世她变成阿飘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男人?

    宋安虞躲在树后,小心翼翼地往前蹭着步伐。一步、两步……她想听听他们在交谈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咔嚓”——树枝被踩断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