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给他疗伤。

    耳洞成功堵上,女孩开始处理他脖颈处破裂的浓疮,手法还是像之前那样“残忍”,可一直到伤口处理完毕,男人都没再出声。虽然他依旧疼得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男人身上伤口早已清理完毕,把耳朵和因酒精刺激流血的疮伤弄好就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女孩见他紧闭着眼平躺着,走到炉边又加了几根柴火,搬了个凳子坐在男人边上。

    屋里安静下来,只剩下火盆里的木柴咂咂作响。

    男人像是知道酷刑告一段落,他静心听了听尚在近处的呼吸,开口“为什么救我?”

    女孩端起水杯,吞下一颗胶囊,“你是少爷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男人皱眉“你侮辱我?”

    女孩也发现自己问法不对,改口“问你,有钱有权?”

    男人默了默,“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家在京西?”

    “恩。”

    “叫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穆城。”

    女孩的眸子亮了亮,“你是穆城?”没等男人回答,她仔细看了看他长相,笑意有些轻蔑,无声道,“是穆铭忠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瘟疫发生前,父亲曾带她去见过穆铭忠一面,当时几人欢谈,还曾互相邀请家里一聚……

    可父亲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女孩沉默了一会儿,又抬起头来,“为什么救你,你心里应该有数。”

    穆城抿唇。

    “我要你出城,帮我做件事。”

    穆城一顿,说“城边有埋伏,我出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出去,”女孩说,“要你做的事,到了城郊就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穆城默了默,“为什么是我?”

    “不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