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地方的周围什麽术法都没有留下,唯一残留下的只有那些战斗的痕迹,还有浓郁到令人惊讶的灵力。

    从现场的痕迹推断,那些失踪的修士的敌人只有一个,而且那个敌人从始至终没有用过任何攻击X的术法。当然关於这一点,究竟是因为对手太弱还是说有着别的什麽原因,都不是能够仅仅依靠那些痕迹推断出来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能够断言的只有一件事情,那就是此次的对手并不好应付。

    当然这句话也差不多是废话了,能够面对「五门」的巡逻队全力出手还能安然自若,不用刀枪就能将对手放逐出因果洪流的本领,怎麽想都是从灵界那边过来的强者。

    「你们的消息可真灵通啊,我还以为五门已经尽可能的压住风声了。」

    青的语气之中没有半点夸赞的意思,但也没有任何敌意,她只是在陈述事实,同时在宣泄着自己那有些懊悔的心情。

    这种感情应该是懊悔没错,像是失去了什麽一样,努力品味着曾经做出抉择的那一瞬,不断思考着如果当初的选择如果发生了改变,会不会能够对现在的情况造成某些改变。

    凭依在羽齐身上的青并没有刻意的将这份情绪隐瞒起来,所以羽齐此刻能够无b清晰的察觉到青的想法,同时也有机会T会那份情绪带给自己的感受。

    虽然这麽说听起来像是自我夸耀,羽齐的人生中并不存在後悔。无论何种选择,在事前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情况下,羽齐只需要在选项中择出最优解即可,事情的发展方向也符合预期,如此一来便不曾存在过懊悔这种情绪。

    但那真的是对的吗?将所有的得失利害全部量化,最终得到的所谓最优选项真的就是正确的吗?真的能够断言自己选择的永远都是最优解吗?亦或是说,自己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只是被伪装成「最优解」的虚假选项所蒙蔽,自顾自的选择了并不是那麽完美的选项呢?

    羽齐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些问题,准确的说他在逃避这种问题。

    已经做出的事情无可挽回,但能为之做出补救的时机正是现在——师父曾经随口说出的台词却在此刻突然回荡于羽齐的心中,而青作为凭依在羽齐身上的灵T,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「诶,那个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啊,有点惊讶了……」

    虽然那只不过是师父在写的时候随口念叨的台词罢了。

    微微向上扬起的嘴角并未令面具有任何变化,面具的内衬完美的贴合着羽齐的脸庞,那感觉就像是被封存在石膏箱中准备制作模型的标本。

    面具的表面m0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塑胶壳T,但是透气X却又出乎意料的好,想必用的是什麽特殊的材料。

    「噗,转移话题吗,这可真是有意思,居然是个这麽别扭的人……」青突然笑了起来,像是突然发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样:「我说,你有没有被人说过……嗯,我想想应该怎麽说……有没有被人说过你太过於约束自我?」

    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麽,但我觉得我活的还是蛮自由的,除了还未还清的那笔欠款。

    羽齐虽然想都没想就给出了回答,但在内心深处却产生了一点点动摇。

    心境上的变化显露在外,也就导致了羽齐动作的失误。在这种高速移动的情况下,哪怕手上的动作仅仅只有一点点失误,都有可能招致严重的後果。

    原本已经握紧屋檐的手突然松开,风符产生的气流在脚下起爆,羽齐整个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狂风吹向了与蓝天相反的方向。

    刚刚使用过的风符暂时没有办法重新启动,这样下去就只能考虑调整身T姿态减缓落地时的冲击力了吗……

    羽齐很快就重新稳固了心境,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处境。他尝试着通过扭动身T来避免头部先着地的结局,但却因为风符残留的狂风而被压制的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如果是正经的修士,根本用不着担心从这区区二十多米的空中坠落会有什麽危险。他们的r0U身早就b一般人坚韧的多,这种程度的撞击对他们而言大概也就和走路时无意撞到电线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