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一人飘然而至,此人剃着光头,脑袋上烧着香疤,身上却又穿着儒衫,手里握着拂尘,看上去似佛似道似儒,貌不惊人,笑容满面。

    “是安沈长老来了!”那身披甲胄的汉子心中大喜,纵身退到那人身后。

    安沈看着许月眠,眼中折射出厌恶的光芒,道:“身为女子,却穿得这般模样,露出手臂肌肤,这是想勾引谁?当街卖色,罪不容诛,让贫僧送你一程!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他便挥动拂尘攻向许月眠。

    许月眠满脸黑线,挺剑抵挡。

    甫一交手,他便发现这人虽然怪言怪语,然而武功着实不低,其手中拂尘看上去软绵无力,然而每次挥出,却有万钧之力。

    仅是交手片刻,许月眠便觉对方拂尘的力道极为恐怖。

    江寒眼见许月眠陷入苦战,当即拔剑杀向那怪人。

    那怪人挥动拂尘抵挡数剑,抬眼看了一眼江寒,立即眼冒寒光,道:“你是谁?怎会有此剑法?”

    江寒道:“宁国府江寒。”

    那怪人顿时面露怒容,喝道:“你便是江寒?那《武松传》便是你写的?嫂嫂勾引叔叔,又与奸夫私通,你是不是还想写嫂嫂与叔叔做那种伤风败俗之事?写的这等引诱良人作恶的低俗东西,当真罪大恶极!你该死!该杀!让贫道遇上了你,正好料理了!”

    他话音落下,手中拂尘当即向江寒进了数招。

    江寒一脸懵逼,什么玩意?这人怎么疯言疯语的?等等,他叫什么?

    蓦然间,江寒脑海中涌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许月眠道:“江寒,此人拂尘之上具备佛道两种高深武功,我主攻,你用那一招!”

    那一招,指的自然是那指一刀横世。

    那怪人怒道:“你身为女人,到此抛头露面便也算了,竟然还与男人讲话,你是不是在想接下来便脱光衣服,把这男子诱骗了,当街做出那种羞耻之事?可恶,可恶!在大庭广众之下,你竟然不顾廉耻,当街卖弄风骚,贫僧必定杀你!”

    江寒听着这怪人的疯言疯语,不禁想到鲁迅的名言:一见短袖子,立刻想到白臂膊,立刻想到全裸/体,立刻想到生/殖器,立刻想到性/交,立刻想到杂交,立刻想到私生子。

    这个安沈简直就是这种人啊!看到点什么,都能联想到那上面去!

    许月眠听得脸上一黑,挥动长剑,急使出几招绝招,逼得那怪人挥动拂尘自护,喝道:“江寒!”

    不用他提醒,江寒也知道时候已到,喝道:“一刀横世!”

    手中长剑灌注真气,猛然劈出!

    那怪人急欲挥动拂尘抵挡,然而却已经迟了,整个人倒飞而出,摔在地上,狂喷鲜血,道:“你……你这不是刀……”

    江寒冷笑道:“谁说剑就不能用刀法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