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人是谁?师兄你怎么制住他的?”见四下无人,乔染秋小声冲着方栩问道。

    “他也是守在牢门口的官兵,我蹲了一个时辰,终于蹲到他去小解,趁机把他打晕、扒了他的衣裳。”方栩回答,“他刚好是身上有钥匙的那一个,估摸着官职比另一个高一些,加上夜里光线暗,我低着头捏着嗓子说我要进去巡视巡视,便没被拦下。但这个地方的衙役……看起来也不是尽职尽责的那一类,突然巡视,约莫还是叫人起了些疑心。”

    说着,方栩已经将肩上扛着的人也放了下去,自己俯身往草丛里一摸,摸出来了自己的长剑、衣物和一捆麻绳,他将剑和衣服先扔给了乔染秋,把手中的长刀随意塞回了草丛里,而后蹲下了身去,开始用麻绳绑缚刚才那狱卒,叶寻舟见状,连忙也去帮忙。

    “已经很厉害了,师兄,你这都算劫狱了,眼下竟还没有被发现!”乔染秋眨了眨眼,也蹲下身去、搭了把手,“我之前还怕你也会被捉住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人来捉我了。”方栩皱了皱眉,“我在私驿没有打听到师父的消息,那些人说……每日来往驿站的信件那么多,谁能记得每封信是从何而来,无奈之下我只好按照之前所说,在坊间询问可有人见过师父,而那些官兵来的动静太大,拿着画像在街上嚷嚷着问有没有人瞧见过我时,还大声说出了我的名字,我心中警觉,就刻意避了避,后头一探才知,原来是冯亘死了,官兵把我们当成了凶手,只可惜我去寻你们的时候,你们已经被捕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时,方栩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
    乔染秋一听,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:“我们当时还在面馆里呢,面都还未吃完,虽然听到了动静,可面馆那么小,哪里跑得了?更何况来抓我们的队伍可是由织林县的县尉亲自带领……”

    方栩瞥了一眼乔染秋,无奈地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:“行了,动作快些,平白被冤枉,我们也不能就这么逃了,届时稍有不慎被抓回来,便是罪加一等,得去看看冯亘到底怎么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愧是同门师兄妹,英雄所见略同!”乔染秋笑着道,“不过……这县衙的殓尸房在哪,师兄你探过吗……?”

    “就在监牢区,离着不远,且门口没有守卫,估摸着是觉得寻常没有人会去,门也未锁。但整个监牢区应该会有人定时巡逻,牢门口值守的官兵过一阵子恐也会换班,两个人都不在,定会引起警觉,我们得在被发现之前验完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。”乔染秋点点头,“那……师兄你可有打探到,冯亘那头……究竟是个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“我只听说我们三人前脚刚离开,冯亘的尸体就被发现了,且是在宅中的藏宝阁里被发现的,具体什么死因我未探到;而他的夫人报了官后,官兵过去一查,没多久秋县令就断定是我们做的。其他的便没有了,我怀疑他们恐都未验过尸,只简单看了看。”方栩皱着眉道。

    “藏宝阁……莫非还怀疑咱们杀人劫财不成?”乔染秋撇了撇嘴,而三人面前的官兵也已被绑好,是以乔染秋站起了身来,“真相如何,验验就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