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除了方几上那把刀被用来……以外,都在……”夫人听到这话后点了点头,然而末了又立刻道,“这是洪管家说的,他、他清点过,说刺死老爷的刀是放在方几上的,老爷偶尔会用来拆看重要信件,其他贵重的东西应是都在,不、不过其他小件些的可还在便不确定了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乔染秋有些无奈:“善玉夫人,您作为当家主母,没有藏宝阁的钥匙也就罢了,便是账簿和物品清单,也不了解吗……?”

    “我这性子,本就无意争什么……”夫人闻言,苦笑着道。

    看着夫人这模样,乔染秋突然觉得有些疑惑,想了想,迟疑着开口:“说起来……之前听闻冯老爷的长子如今都是近及冠的年纪了,冯夫人您看着却又如此年轻,您和老爷是……?”

    “他的第一任妻子已故,娶我算是续弦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爷年长您那么多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种事又不少见……”夫人犹疑着道,“乔道长,这和老爷的死……有什么关系吗?”

    “噢!没有!就、就是觉得类似的故事在哪处听过,便起了好奇,问问而已!”乔染秋连忙清了清嗓子,“言归正传,夫人,洪管家藏宝阁的钥匙,是不是不见了?”

    夫人闻言有些惊讶:“你、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不仅知道这个,我还知道……钥匙应是鸦哥儿和小喜鹊偷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夫人如今更是惊讶万分,“你、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错,我怀疑他们两个,才是杀害冯老爷的真凶。”乔染秋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这就派人去寻他们!”听到这里,夫人立刻站了起来,就要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夫人!冯老爷出事后,你应当完全未顾得上他们吧?鸦哥儿可是个聪明的,估摸着早就趁乱跑了,恐都已回到卧岚山庄了。”乔染秋连忙拉住了她,“不过……因着我们三个锒铛入狱,他们倒也不一定会仓皇逃命……待天一亮、城门一开,我们亲自去寻。”

    “天一亮、城门一开……”夫人呢喃着,“不、不如我现在就着人去吧?夜里城门虽然不开,但若……若我亲自去说,守城的官兵或许能看在冯家的面子上,开一开城门。”

    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……

    然而乔染秋想了想,还是摇了摇头:“若是这样,我怕反而会引起官兵的注意。在官兵眼里,夫人您应该是按着官兵的判断,认为凶手是我们三个,然而突然大晚上的出城,未免太怪异了,若说有急事,什么急事能比处理冯老爷的后事更着急呢?若引起官兵怀疑,反把我们又捉回去了,到时有人顶罪,真凶反更可能逍遥法外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夫人的语气里有几分颤抖,“那……那我等天一亮,派人将几位送出城吧……?你们藏在箱子或者木桶里,我寻辆普通的车,再派个面生的驾车,官兵问及,就说是出去送货或者寻常采买。”

    乔染秋听罢,思索了片刻,问道:“我们来时未曾探过,官兵可将此处门口守住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夫人摇了摇头,“他们应当确实是觉得……能结案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不会引起注意,如此似乎可行……”乔染秋闻言,立刻点了点头,“之后我想再去二楼瞧瞧,待我下来后,便劳烦夫人安排了。”

    夫人一听,也定下心来,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好,到时我先给你们安排个住处,天亮前我会派人来唤你们。”

    得了答复后,乔染秋也舒了口气,而后她便想往楼上去,一边还掏出了怀中的火折子。

    哪知就在此时,身后的叶寻舟却是开了口:“善玉夫人……眼下叶某也有几个问题,不知可否问问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