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寻舟听完后便陷入了沉思，康鹭言见状倒是松了口气，似是以为话已经问完，哪知就在他正要看向乔染秋时，叶寻舟却是再度开口：
“我觉得还是不太清晰……你能不能按照顺序详细说说，你们兄妹两人昨日清晨和我们分开后，都在什么时间去了何处、做了什么，你又是在如何情景之下探听到消息、偷到了钥匙……一直说到你勒死冯亘为止。”
康鹭言一听，立刻有些不乐意了起来：“不是，怎么就不清晰了？刚才我说得还不够详细吗？”
“方才你所言，虽是案件相关的内容，但事情的整个经过尚还缺失串联起来的细节，乔道长的推断和猜测，我也未听你亲自叙述以证实，自然不知道吻合到了如何程度，便想问问。”叶寻舟依旧是那副认真的表情，末了他甚至还补充，“我本是想让你说到你们逃回卧岚山庄的，已经念着谈及较多决定之后视情况再问了。”
言下之意，仿佛康鹭言还得感谢他似的。
望着叶寻舟的表情，康鹭言欲言又止，甚至直起身子捏了捏拳头，然而张了张口，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：“昨日清晨，我们一起离开会客厅后，洪管家是喊了另一个人过来，叫我们先跟着那个人、听那个人的安排，这个你可记得？”
“记得。”叶寻舟点了点头。
“洪管家喊来的那个人好像是叫……元宝？反正就是他带着我们去到了下人待的院子，那一片有厨房、浣衣处、柴房和马厩，当然了，还有下人住的房间。”康鹭言继续道，“我那时候其实就想过，跟他打探打探冯亘平日都喜欢去哪，也试探着问了问，我们能不能有机会跟在冯亘身边做事。”
乔染秋之前一直边听边默默思索，听到这时，却是忍不住插话进来，向着康鹭言确认道：“听起来……那时候你对于复仇，尚还想徐徐图之？我还以为你一直谋划着当日就杀了冯亘，届时若是官府未误判、要深入调查，便能叫我们顶罪了呢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康鹭言一急，“我和你们无冤无仇，陷害你们做什么？”
“毕竟……”乔染秋撇了撇嘴，“是我们抓住了你们，叫你们没法继续在这山庄待下去，反正你也一直都有复仇的心思，新仇旧怨，便一块报咯。”
康鹭言一听，愤愤地道：“才不是呢！自打好几年前起，我就谋划好了，阿语还小，直到她嫁人前，只要未被捉住，我们都先安稳待在山庄，若是真被捉住了，才一不做二不休、直接去寻仇，与是谁捉住了我们根本没有关系，我们又不知道帮冯亘捉鬼的人会不会留在他那！我们都未去过冯府，什么都不了解，自然要从长计议！虽然我们只能留到来年开春，时间有些紧迫，但我也从未想过一日之内便能报仇！更何况我才不屑冤枉好人，便是真要寻替死鬼，也不会主动选择你们！”
“好好好。”乔染秋见他这副急切的模样，难免觉得有些好笑，“你继续，你寻那个叫元宝的打探消息，探出什么了？”
听罢这话，康鹭言顿时有些泄气：“那时候什么都未问出来。那个元宝对我嗤之以鼻，说我没必要探听冯亘的行踪，甚至都没必要知道山庄里其他地方都有什么，毕竟就我和阿语这样的，行动范围估摸着也就在下人集中的那几处了。我本还些生气，觉得他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，不过当时为着站稳脚跟，我知道我得低调，便也没说什么，再后头元宝就安排我去砍柴、安排阿语去浣衣了。”
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，你们打探到了些许消息？”乔染秋接着问。
“没错。”康鹭言点点头，“冯亘对下人其实挺严苛的，那洪管家更是喜欢假公济私、公报私仇，一群姑娘浣衣的时候喜欢嚼嚼舌根也很正常，加上我妹妹看着年纪小，她们或许便没有那么防备，叫她打听出了冯亘的一些特点，例如好色、贪财、信任洪管家、每日下午一定要去藏宝阁清点等等。虽然那些浣衣丫头其实并不太了解冯亘的其他日常安排，但去藏宝阁清点这事，时间规律明了，方位也有，且还是单独一人，一听就很适合下手，是以午膳后阿语趁着歇息将这事告诉我时，我便有了些许谋划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你到那时候虽然还未想过要迅速杀了冯亘，但心中已经有了些许计策……”乔染秋想了想，开口道，“没想到之后洪管家突然带你们去认了认夫人身边的丫鬟，你便临时决定直接实施计划？”
“那是当然，刚好时机合适，为何不速战速决？”
“你为什么觉得时机合适？”
“呃……”康鹭言说到这时挠了挠头，似是有些困惑，“这我要怎么和你解释呢……”
“就……按顺序说吧？”叶寻舟此时开口道，“洪管家何时来寻的你、如何与你说的、你们去了哪里、见了什么人，以及你如何偷到的钥匙，依次说说呢？”
“哦……我都差点忘了，最开始这还是你的问题……”康鹭言被说得一噎，颇有些无奈地望了叶寻舟一眼，而后开口，“下午约莫未时的时候，洪管家寻了过来，说要带我们去见见在冯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白芷，至于为什么……呃……这我也不知道，就算觉得奇怪，我也不敢问呐！”
“只见了一个丫鬟……？”叶寻舟闻言似是觉得奇怪，确认道。
“这……如果只算特地介绍过的，确实就一个，但若将那些端茶倒水的也算上，那倒是还看见过别的丫鬟，只不过她们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觉得还是不太清晰……你能不能按照顺序详细说说，你们兄妹两人昨日清晨和我们分开后，都在什么时间去了何处、做了什么，你又是在如何情景之下探听到消息、偷到了钥匙……一直说到你勒死冯亘为止。”
康鹭言一听，立刻有些不乐意了起来：“不是，怎么就不清晰了？刚才我说得还不够详细吗？”
“方才你所言，虽是案件相关的内容，但事情的整个经过尚还缺失串联起来的细节，乔道长的推断和猜测，我也未听你亲自叙述以证实，自然不知道吻合到了如何程度，便想问问。”叶寻舟依旧是那副认真的表情，末了他甚至还补充，“我本是想让你说到你们逃回卧岚山庄的，已经念着谈及较多决定之后视情况再问了。”
言下之意，仿佛康鹭言还得感谢他似的。
望着叶寻舟的表情，康鹭言欲言又止，甚至直起身子捏了捏拳头，然而张了张口，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：“昨日清晨，我们一起离开会客厅后，洪管家是喊了另一个人过来，叫我们先跟着那个人、听那个人的安排，这个你可记得？”
“记得。”叶寻舟点了点头。
“洪管家喊来的那个人好像是叫……元宝？反正就是他带着我们去到了下人待的院子，那一片有厨房、浣衣处、柴房和马厩，当然了，还有下人住的房间。”康鹭言继续道，“我那时候其实就想过，跟他打探打探冯亘平日都喜欢去哪，也试探着问了问，我们能不能有机会跟在冯亘身边做事。”
乔染秋之前一直边听边默默思索，听到这时，却是忍不住插话进来，向着康鹭言确认道：“听起来……那时候你对于复仇，尚还想徐徐图之？我还以为你一直谋划着当日就杀了冯亘，届时若是官府未误判、要深入调查，便能叫我们顶罪了呢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康鹭言一急，“我和你们无冤无仇，陷害你们做什么？”
“毕竟……”乔染秋撇了撇嘴，“是我们抓住了你们，叫你们没法继续在这山庄待下去，反正你也一直都有复仇的心思，新仇旧怨，便一块报咯。”
康鹭言一听，愤愤地道：“才不是呢！自打好几年前起，我就谋划好了，阿语还小，直到她嫁人前，只要未被捉住，我们都先安稳待在山庄，若是真被捉住了，才一不做二不休、直接去寻仇，与是谁捉住了我们根本没有关系，我们又不知道帮冯亘捉鬼的人会不会留在他那！我们都未去过冯府，什么都不了解，自然要从长计议！虽然我们只能留到来年开春，时间有些紧迫，但我也从未想过一日之内便能报仇！更何况我才不屑冤枉好人，便是真要寻替死鬼，也不会主动选择你们！”
“好好好。”乔染秋见他这副急切的模样，难免觉得有些好笑，“你继续，你寻那个叫元宝的打探消息，探出什么了？”
听罢这话，康鹭言顿时有些泄气：“那时候什么都未问出来。那个元宝对我嗤之以鼻，说我没必要探听冯亘的行踪，甚至都没必要知道山庄里其他地方都有什么，毕竟就我和阿语这样的，行动范围估摸着也就在下人集中的那几处了。我本还些生气，觉得他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，不过当时为着站稳脚跟，我知道我得低调，便也没说什么，再后头元宝就安排我去砍柴、安排阿语去浣衣了。”
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，你们打探到了些许消息？”乔染秋接着问。
“没错。”康鹭言点点头，“冯亘对下人其实挺严苛的，那洪管家更是喜欢假公济私、公报私仇，一群姑娘浣衣的时候喜欢嚼嚼舌根也很正常，加上我妹妹看着年纪小，她们或许便没有那么防备，叫她打听出了冯亘的一些特点，例如好色、贪财、信任洪管家、每日下午一定要去藏宝阁清点等等。虽然那些浣衣丫头其实并不太了解冯亘的其他日常安排，但去藏宝阁清点这事，时间规律明了，方位也有，且还是单独一人，一听就很适合下手，是以午膳后阿语趁着歇息将这事告诉我时，我便有了些许谋划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你到那时候虽然还未想过要迅速杀了冯亘，但心中已经有了些许计策……”乔染秋想了想，开口道，“没想到之后洪管家突然带你们去认了认夫人身边的丫鬟，你便临时决定直接实施计划？”
“那是当然，刚好时机合适，为何不速战速决？”
“你为什么觉得时机合适？”
“呃……”康鹭言说到这时挠了挠头，似是有些困惑，“这我要怎么和你解释呢……”
“就……按顺序说吧？”叶寻舟此时开口道，“洪管家何时来寻的你、如何与你说的、你们去了哪里、见了什么人，以及你如何偷到的钥匙，依次说说呢？”
“哦……我都差点忘了，最开始这还是你的问题……”康鹭言被说得一噎，颇有些无奈地望了叶寻舟一眼，而后开口，“下午约莫未时的时候，洪管家寻了过来，说要带我们去见见在冯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白芷，至于为什么……呃……这我也不知道，就算觉得奇怪，我也不敢问呐！”
“只见了一个丫鬟……？”叶寻舟闻言似是觉得奇怪，确认道。
“这……如果只算特地介绍过的，确实就一个，但若将那些端茶倒水的也算上，那倒是还看见过别的丫鬟，只不过她们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