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地可鉴,这东西真是我捡的!”鸦哥儿一听,面上尽是无奈,甚至竖起了三根手指发誓,之后他想了想,往前迈了两步,用手一指,“我就是在这捡的!其他的我当真什么也不知道!最近的白日,我可都是在睡觉!”

    乔染秋往他指的方向一瞧,竟是太师椅中间方几的下方。

    “在桌子底下?”乔染秋问。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鸦哥儿点点头,“我差点都没注意到,得亏那流苏露出来了些许,我蹲下身去一瞧,便发现了那玉佩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发现它的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就、就黄昏的时候,我过来检查屋子是否有异样时发现的,发现后就揣上了,毕竟是原本没有的东西,心说恐是笔意外之财,明日早些时候可以带到城里卖掉。”

    “好端端的,你突然检查屋子有没有异样做什么?”乔染秋微微眯了眯眼睛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经常会检查屋子有没有异样啊!”

    “所有屋子都会检查?”

    “没错!”鸦哥儿点点头。

    乔染秋闻言挑了挑眉:“掌心伸出来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鸦哥儿听罢,似是有些不明所以,但还是伸出了手来,摊开手掌一看,上头满是红痕。

    见状,乔染秋开口:

    “你们兄妹二人里,只有你的手上有和麻绳强烈摩擦后留下的痕迹,这说明在我进入庄园时,你们两人都待在庄园侧前方赏月阁二层的挑廊上,且就是你拉紧了挂着白布幔的麻绳,并系紧在了栏杆上,我说得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你连这都看得出来?”鸦哥儿一惊,望了望自己的手,又望了望乔染秋道。

    “我还看得出,所有和绳索有关的工作,几乎都是你做的——你一直等着,见我没有被白布幔吓到,才和妹妹一起跑动,小喜鹊是藏在了假山底部,准备看准实机点燃鬼火,而你则应是去往了正厅,把早就准备好的白骨吊起来,再次绑好系紧,之后你从侧边走,将风筝也系好归位,毕竟这几件事如果不临时做,尸骨和风筝很可能因风吹雨打而过快损坏。而若不是你被我师兄抓了个正着,本来你还会和小喜鹊一起在正厅吓唬我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鸦哥儿攥起了双手,眼神犹疑,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乔染秋看见他这模样,轻笑了一声:“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?”

    鸦哥儿一愣: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在外头说过一遍,他们应该也告诉过你——”乔染秋说着,用手示意了一番叶寻舟,“这位叶公子,是我在赏月阁二层发现的,当时他正昏迷不醒,就倒在圆桌边,若非黑灯瞎火,一进屋就能看见。而既然你黄昏时会检查每一个屋子,系紧挂有白布幔的麻绳时甚至和他仅有一墙之隔,为什么没有发现他?”

    “这——”鸦哥儿一噎,他看了看叶寻舟,面上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乱。

    “黄昏时你都已经醒了,就算他是在你检查过房间后才进去的,你也不可能注意不到。”乔染秋死死盯着鸦哥儿,“老实交代,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来检查这主屋?”

    面对乔染秋的目光,鸦哥儿欲言又止了好一阵子,最后还是泄了劲,垂下了脑袋:“好吧,我承认,今日下午晚些时候,我确实听到了一些动静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动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