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当年,他来家里应聘保镖的时候,她一眼定了魂,在无数人里定下了他。

    后来,她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倒追他,情趣内衣,性感小兔,什么都试过,但每一次他都冷冷将她推开。

    他反倒是对沈沫很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会因为沈沫半夜的一句想吃糖葫芦,就跑遍全城为她买。

    会在每一次她与沈沫发生矛盾的时候,毫不犹豫站在沈沫的那边。

    最恶心的是三个月前,她与沈沫同时出车祸,需要同一种血型,而刚好只有他有。

    他竟然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,直接告诉医生,他的血只捐给沈沫。

    曾经,她没少跟沈沫较劲儿,但那件事儿之后,她忽然就懒得继续了。

    思忖之间,沈沫忽然朝她看过来,

    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那眼神似乎是在说,“你看吧,姐姐,你爱而不得的人,在我面前就是一条舔狗。”

    沈沫根本不爱顾修竹,她跟他胡闹,不过是为了让沈漫不舒服罢了。

    沈漫心里膈应的厉害,但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,按了一下车钥匙。

    滴滴,劳斯莱斯飒然作响,顾修竹停止了动作,猛然看向她。

    灯光恰到好处地从他头顶倾泻而下,那张英俊逼人的脸,在此刻显得格外有氛围感。

    宽肩窄腰大长腿,当真人间仙品,真不怪她当初痴迷。

    沈沫好似受惊小鹿一样,缩进了顾修竹怀中,羞答答地看着她,“姐姐,我跟修竹哥哥只是一时情不自禁,你能不能别告诉爸爸?”

    真是一眼的绿茶,可偏偏男人们都吃这一套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,看上去如此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孩儿,其实私底下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。

    仅仅八岁的时候,就只身一人,进了病重的母亲病房里,告诉她的母亲,她父亲出轨了,害的母亲一气之下,将簪子插入心脏,血流成河。

    仇恨像铁,狠狠扎在心口,让她感觉呼吸格外困难。

    沈漫嘴角勾着冷笑,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,走到了顾修竹面前。

    她没理会沈沫,只是用那葱白的手指,轻挑起顾修竹的下巴,“长得多好看啊,只可惜跟家里那个老登一样,眼盲心瞎,把贱种当宝贝。”

    沈沫闻言,立马一副受伤的样子,还故作坚强的说,“修竹哥哥你不要生气,我相信姐姐说的都是气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