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漫,“你现在就把我捞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顾修竹的眼底压迫感更浓,“你凭什么认为,我会把自己亲手送进来的人,带出去?”

    沈漫知道,他肯定觉得自己疯了。

    但她却还是不急不慢地说——

    “沈沫对你有救命之恩,那份恩情让你爱上了她,你想以身相许,所以,你便用保镖的身份,进了沈家,留在她身边,想要好好观察她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我觉得这是你自己的意思,但后来仔细想想,你这么瞎的一个人,应该想不到这一层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她看到顾修竹那拿着对讲电话的手猛然收紧了。

    沈漫嘴角勾起,继续说,“是你家族的意思吧?家里的长辈,给了你一个观察期限,显然现在观察期未满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在这之前,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,那你就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族的人,也不会彻底认可沈沫,还会继续为难你。”

    顾修竹默默咬了咬后牙槽,“沈漫,你还挺有心机。”

    沈漫,“对啊,你没听外面的人都说,我是十恶不赦的心机表吗?”

    从前,对他说话小心翼翼,是因为深爱。

    现在不爱了,当然想怎么怼怎么怼了。

    顾修竹沉默了几秒,挂了电话,起身走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,他这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儿,估计很不好受吧?

    有意思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一切都如沈漫预料的一样,她被放出去了。

    走出拘留所,她便看到了陆廷礼的母亲。

    她新婚之夜被抓进拘留所,陆家一定会想办法救她。

    而在陆家行动的时候,会知道顾家人将她捞出去了,也很正常。

    但陆母会因为她,连夜从M国回来,特地来这里接她,却不正常。

    毕竟,她给陆家捅了天大的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