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鹤川动手要拆自己腰间的衣服。

    芸司遥: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他抬起眼,指着胸口的疤,对她道。

    “太难看了。”

    命都快没了还计较什么难看不难看?

    芸司遥道:“你腰上还有碎玻璃扎出来的伤,拆了会流血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芸司遥眉心一跳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男的,怎么这么在乎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怕你觉得丑。”楚鹤川眼神直勾勾看向她,手扯在腰间捆着的衣服上没有松开。

    “烧伤,很丑的。”

    芸司遥沉默。

    两人相处的这些天,她确实没见过楚鹤川脱衣服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,将全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楚鹤川很介意烧伤的痕迹被她看到。

    介意到甚至不在乎出血的伤口。

    两人僵持片刻。

    楚鹤川低下头,继续拆着腰上绑的衣服,芸司遥按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他眼睫微动。

    芸司遥才开口:“……不丑。”

    楚鹤川抬起脸,黑沉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芸司遥:“等下失血过多晕过去,我可没力气拖着你走。”

    她松开手,楚鹤川感受着手腕的余温,抿了下唇。

    芸司遥:“……别给我添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