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庸的家在染坊的后面,曾主簿来到村里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参观染坊,结果被庆婶带着几个娃娃硬生生拦在了外面。

    曾主簿本想让捕快们动手赶人,但犹豫了一番后,还是作罢。

    现在陈庸直接带着他路过染坊,倒是遂了曾主簿的心愿。

    然而让曾主簿失望的是,染坊内除了染缸,并无其他东西。

    他想要的印染技术,还是没见到一丁点的苗头。

    “坐吧。”陈庸道:“寒舍简陋,还望主簿大人莫要嫌弃。”

    曾主簿笑吟吟的说道:“不弃先生谦虚了,你这个地方若都算简陋,那老夫住的,岂不是牛棚?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本想用笑声活跃一下气氛,结果陈庸一脸淡定,曾主簿的笑声也就越来越小,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抹愠怒。

    这个死秀才,已经两次给自己难堪了。

    一会让你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!

    “不弃先生,你带回来的车队,上面拉的应该是从荡浪山缴获的战利品吧?”曾主簿平复了一下心情,问道。

    陈庸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主簿大人消息还挺灵通的嘛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作为一县之主簿,若是连这个情况都掌握不到,那也太失职了。”曾主簿道。“我看到那些马车,车辙都很深,不弃先生这趟收获颇丰啊。”

    陈庸笑着给曾主簿倒了杯茶,道:“谈不上什么收获,就是些粮食。主簿大人也知道,土匪都是属耗子的,就喜欢屯粮。”

    “粮食是个好东西啊。”曾主簿道:“不知不弃先生准备如何处理这批粮食?”

    “主簿大人该不会想让我充公吧?按照大燕律法,我有权自行处理这些东西哦。”陈庸似笑非笑的说道。

    曾主簿打了个哈哈,道:“那是自然,老夫就是随口一问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是随口一问?”陈庸追问道。

    曾主簿脸色暗沉:“不弃先生此话何意?”

    陈庸珉了口茶,道:“我的意思就是,主簿大人想说什么,直接点,别绕弯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个秀才,不懂那些官场的弯弯绕,你说的太复杂,我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曾主簿阴沉道:“不弃先生太谦虚了吧。”

    陈庸呵了一声:“我哪有那心思。”

    曾主簿冷笑道:“好,那老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