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婶打开门,将言初夏迎了进来。

    言初夏道:“不弃公子,我还以为你不要沉烟坊了呢。”

    陈庸笑着解释道:“前段时间山匪拦路,出行不便,让初夏姑娘等久了,实在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听红妆姑娘说,初夏姑娘这段时间业绩彪炳,已经将北庄县可能成为会员的潜在顾客全部招揽过来,如此本事,在下佩服。”

    言初夏道:“还是说点实际的吧,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安排我?”

    陈庸心想,这是多好的员工啊,没有事情做,竟然逼着上司给事情做,绝对的内卷之王。

    陈庸道:“既然北庄县的市场已经饱和,我准备去其他县开设分店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正跟红妆姑娘商量新店的地址呢。”

    “初夏姑娘来得正好,给我们一些建议。”

    言初夏皱眉:“既然要开分店,那为何干脆一步到位,直接开到广陵府去。”

    许红妆道:“初夏,你想简单了。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在广陵府有人脉关系,而广陵府的水又那么深,贸然前去的结果就是大败而归。”

    “一旦我们在广陵府失败,北庄县的市场我们也守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眼下最好的法子,还是先开拓其他县城的市场。”

    言初夏沉吟片刻,“好吧,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陈庸插嘴道:“我忽然想起来,杜家最近有什么动作吗?”

    许红妆的脸上,顿时洋溢出了一股幸灾乐祸的神情:“杜家最近被县令大人盯上了,说他们涉嫌假书假契,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呢。”

    假书假契,等于是现代社会的阴阳合同。

    虽然大燕朝为了防止民间偷税漏税,制定了一套极其详尽的法案。

    但只要是由人来执行的法案,就一定会有漏洞可以钻。

    杜家凭借着与曾主簿的关系,长期偷税。少缴纳的税款,两成进入了曾主簿的腰包,四成用来上下打点,确保万无一失。

    剩下来的,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。

    曾主簿的脑袋被县令大人收下后,县令并没有着急公布曾主簿的死讯,而是用最短的时间查抄了曾主簿的家。

    这样的做的目的,就是想要在北庄县官员、商贾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,提前掌握到曾主簿跟他们勾结的证据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县令这么做非常的明智,查抄曾主簿的府邸后,相关的卷宗堆满了县令的书桌,其中记载的内容,更是让县令胆战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