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庸伸手在灶孔里面一掏,抓出一根带着火苗的木柴。

    “二弟别动。”雷震立刻大吼。

    但雷横前扑的动作已经做出来,再加上灶台附近的地势过于狭小,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他闪转腾挪,于是雷横就这么直挺挺的冲到了陈庸的面前。

    滚油与火苗相爱,只是一场意外。

    雷横瞬间就被大火吞噬,在原地痛苦的挣扎。

    雷震见状,抓起一旁的水缸就想上去灭火,但把水缸提起来后才发现,重量不对。

    低头一看,水缸底部被砸了一个豁口,水早已经流干。

    这个穷酸秀才,竟是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?

    但即便是浑身冒火,雷横竟然也没有放弃拯救自己的侄儿,凭借着眼瞎之前残留的最后画面,他成功的抓住了侄儿的领口,尝试着把他从陈庸的怀中拽出来。

    雷震也立马举起弓弩准备发射。

    陈庸放开人质,贴着地往前一蹿,菜刀砍在雷横的肚皮上,旋即用力一扯。

    肚皮被划出一个豁口,内脏哗一下全部淌了出来。

    咻咻咻!

    三发弩箭射出,几乎是贴着陈庸的头皮钉在了厨房的墙面上,距离短威力大,弩箭上墙后,尾部还在不断震颤。

    雷横不愧是亡命徒,即便被人开膛破肚,也没有当场死去,还在尝试着拯救侄儿。

    但他临死的举动,反倒是给了陈庸脱身的机会。

    因为燃着火的他,阻断了雷震往前冲的步伐。

    陈庸爬起来用力往前一撞,把雷横往雷震的方向撞过去,接着抱起人质从灶台后方的窗户翻了出去。

    雷震一闪身躲过亲弟弟的“袭击”,最后看了一眼亲弟弟的尸体,来不及悲伤,径直去追陈庸。

    陈庸拖着人质回到了最初关押自己的房间,只觉得浑身那那都疼,力气已经完全透支,全靠着肾上腺素在支撑。

    但肾上腺素也有用光的时候,一旦没了,下场会极其凄惨。

    于是刚追上陈庸的雷横,就看到那个文弱书生,嘴里叼着一根木棍,对着自己来了一刀。

    木棍被生生的咬断,陈庸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因为剧痛在颤抖,好在意识又清明了许多。

    雷震绑架过无数人,从未见过像陈庸这般的,对敌人狠,对自己也狠的肉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