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庸接下来的话,也算是印证了庆婶的猜想。

    “婶儿,你去通知一下大家,晚饭之后别着急走,我有些事情要交代。”

    庆婶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,问道:“是什么事儿啊?”

    陈庸道:“停工。”

    庆婶顿时双眼发黑,身形微微踉跄。

    “婶儿?没事儿吧。”陈庸急忙扶着她,关切的问道。

    庆婶抓住陈庸的胳膊,说道:“小庸啊,土匪劫道这种事情,也不是没有发生过,为何这次严重到要直接停工呢?土匪求的不过是财,咱们现在也能挣钱,花钱买平安不行么?”

    陈庸说道:“婶儿,你想简单了。”

    “土匪的胃口是填不满的,今天给一百,明天他们就会要两百,后天就敢要一千。这样要下去,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

    庆婶说道:“会不会是你想多了。

    陈庸淡然道:“我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土匪。”

    庆婶见陈庸心意已决,叹了口气:“好吧,我去通知他们。”

    因为工人的数量增加,寻常小灶已经无法满足这么多人用餐,陈庸就特意盖了一间食堂,每天中午与傍晚,食堂就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。

    今天傍晚,用过晚饭后,村里的男男女女却没有搭伴儿离开,而是在食堂外面的空地上,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天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得到通知,陈庸有事情要交代。

    “上次全体集合,是发肥皂哦,这次发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想要口香丸!”

    “听陈家丫头说,她们现在忙着做肥皂,口香丸都停了,所以我估计还是肥皂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挺好啊,反正不要钱。而且我家那口子现在讲究的很,洗澡必须用肥皂,胰子都看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多了,肥皂是要收钱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?收多少啊?贵了可用不起啊。”

    “庸哥儿说,咱们村里人买肥皂,一块三文。但县城的人买肥皂,一块五钱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庸哥儿干得好,就是要狠狠的挣城里人的钱。”

    “嘘,别话说了,庸哥儿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