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绒道:“没什么大碍,就是破了个小口子。”

    陈庸道:“把细布拆了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胡九娘急道:“先生,大夫吩咐过,细布不能拆。”

    陈庸道:“我说拆就拆。”

    “绿柳姑娘,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绿柳看了一眼胡九娘,见后者无奈点头,这才上手替绿绒拆掉了细布。

    陈庸又让绿柳打来一盆清水,用一张干净的细布将绿绒的伤口清洗干净。

    伤口不深,但比较长,目测得有个三四公分的样子。

    好在伤口的位置在额顶上方,愈合后留了疤痕,也能用头发挡住,不会影响绿绒的颜值。

    陈庸从腰间取下酒壶,拿来一根筷子,将细布裹在上面,弄了个大号简易版的棉签,沾上酒后把棉签递给绿柳:“帮绿绒姑娘的伤口消消毒。”

    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,破伤风可以轻易的夺走性命,陈庸不是不相信大燕朝的大夫,只是想要多一层保险。

    酒精消毒,至少能把得破伤风的几率再降低一些。

    “会有点疼,你忍一下。”在绿柳要上手的时候,陈庸忽然说道。

    绿绒:“嗯?嘶……”

    绿绒清秀的五官在这一刻完全扭曲到了一起,眼泪更是当场飞了出来。

    好在酒精的刺疼感不会太久,几息之后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绿绒也已经成了个泪人儿。

    胡九娘不解的问道:“先生,你拆掉绿绒头上的细布,就为了给她抹点酒?这是何意啊。”

    陈庸道:“消毒。你不用试图理解这个概念,因为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你记住,以后阁里的姑娘受了外伤,就一定得用烈酒消毒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用什么黄酒米酒,那个度数太低,起不到消毒的作用。”

    胡九娘说道:“就是先生让奴家卖的那种酒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吧。”陈庸道:“我原本的打算是让你卖三种类型的酒,其中最烈的那一款,可以用来消毒。”

    “但现在情况变了嘛,以后你想要这种酒,就得去其他地方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