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饭能多拿一文钱,这份工作立刻引起了哄抢。

    别小看这一文钱,在县城能买一个炊饼,或者是半袋麦麸,够一家三口吃一天的。

    不过还是老样子,具体人选陈庸不会干涉,交给庆婶跟谢婶去处理。

    当老板嘛,就是搭个台子竖起架子,见手底下的人不勤快就抽俩鞭子。

    若事事亲力亲为,早晚活活累死。

    陈庸回到屋内,村长跟陈自立也歇好了,起身准备告辞。

    “村长,自立叔,留步。”陈庸道:“我还有件事儿想跟你们商量商量。”

    二人又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小庸,还要做什么?”村长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想承包村子后面的那一片山头。”陈庸道。

    陈自立愣了一下:“你要种地?”

    村长也傻了,陈庸向来都瞧不上种地的,家里剩下的那几亩薄田,也全都租给村里人种,一年下来能捞个几十文的租赁钱或者两三袋的麦子。

    结果这家伙现在竟然要承包山头。

    这是疯了还是转性了?

    陈庸笑着摇了摇头,“我不是要种地,我是要种树。”

    “种树?”村长跟陈自立对视一眼,从彼此的目光看看到了一抹懵逼。

    陈庸道:“我准备大范围的种植桑树,也能给村里带去更多的就业岗位。仅靠一个染坊,还是无法让村里人满意的。”

    陈自立有些惊喜:“小庸,你想通了?”

    陈庸道:“我是想明白了,村长,自立叔,我说话难听你们别介意,我要是不把村里的关系搞好,等我将来事业做大了,我敢保证村里人会给我拖后腿。一个陈浪就害得我差点家破人亡,我可不想将来再出现类似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想要牢牢的将村里人团结在身边,靠宗亲血脉是不行的,唯有利益才能长远。”

    如此直白的谈话方式,让村长很不适应,他是个童生,也算是大燕朝的读书人。读书人嘛,都有种迂腐气质,讲究什么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”。

    陈庸却把这种“豪气”与铜臭之物画上等号,实在是让村长有些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但村长终究只是在心里纠结,并没有将不满表达出来,沉吟片刻后说道:“好,这件事儿我替你安排,你想承包多少年?”

    “越久越好。”陈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