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万安,草民谢缘状告当今二皇子逼迫举子……作出那淫邪之事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金銮殿内一阵哗然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世风日下呐!”

    “连举子都能逼迫,这不是寒天下文人的心么!”

    “……何止嚣张跋扈,分明就是弄权害人,那些士子寒窗苦读十年,最后却被这样欺辱,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完了吗?”戚钰一眼扫过去,诸人默了默,他只觉恶心,转头看向谢缘。

    “本殿自知待你不薄,即便你做出那等恶心之事也没有多做计较,如今你与那贱妇沆瀣一气来坑害本殿,到底是何居心?!”

    “二殿下莫要胡说,草民只是小小毅旸伯府一个未请封的世子,白衣一个,怎么会拼上功名来污殿下清白?更何况,若谈及旧事,草民只知屈辱,殿下说的不曾薄待难道就是承诺草民,待您继承大统允草民入阁?”

    谢缘一脸愤然,“当时草民严词拒绝,一直不肯顺您的心意,所以最后就惹得您百般凌辱。”他突然扯开胸前的衣襟,暴露出一道一道刺目的疤痕。

    皇帝个忠祥使了个眼色,忠祥下去仔细检查了一番,“回陛下,不是新伤口,看上去有好些年了,看疤痕,当时的伤口伤可见骨,动手的人是没有留情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二,你怎么说?”皇帝掀开一点眼皮。

    底下诸臣一个个交头接耳,不是替毅旸伯心疼儿子就是谈论方才的“地坤”事情。

    四周都是满含恶意的目光,戚钰一个个看过去,好似今天才将诸人的面目看清楚似的,他在诸人的打量下慢慢笑了,“好!”

    “本殿犯了众怒?一个个就是拼着搞臭名声也要拉着本殿下地狱?”

    他走到谢缘面前,一脚踹到他心窝处,谢缘一个儒生哪里受得了这一脚,平平飞出去,砸在柱子上掉下来,猛地吐出一口血来。

    “来人,给朕抓着这逆子!”当着皇帝的面儿将人家毅旸伯的儿子打得半死不活,皇帝气得一拍桌子。

    立刻就有甲士进来,霍怀慎下意识就要去挡在戚钰面前。

    “谁敢动试试!”戚钰厉喝一声,目光却示意霍怀慎别动。

    霍怀慎脚尖一滞,殿下是要将他摘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这畜生是要翻天么?!”皇帝更是气怒,底下甲士不敢懈怠,“殿下得罪了。”十数人一拥而上,将戚钰绑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“嘭……”戚钰小腿不知被谁踹了一脚,膝盖直接砸到地上。

    霍怀慎几次要开口,都被戚钰打断,他不动声色地觑了他一眼,警告霍怀慎不能轻举妄动,今日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,怕是兰贵妃也只是其中一个棋子。

    “谢缘不肯屈就你,你便将人打成那样,刚才还恼羞成怒将人差点打死!”皇帝气得脸红脖子粗,还微微喘着粗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