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进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。”

    太后面色一变,随即复然,“将军这是为何?难道皇帝不肯见人,便是哀家也不行吗?”

    “无陛下圣谕,恐怕太后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太后倒吸了一口气,“哀家知道谢将军乃忠枕之人,只是天下为人母者,要见自己的儿子恐怕不必儿子的允许吧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寻常人家自然如此。”谢宏阗不卑不亢,“然,陛下乃天下之主,一切自当与民有别,纲常二字,重于万钧。”

    看着谢宏阗,太后脸上露出不满,却仍控制着语气道:“谢将军,当今之时,非常之时,哀家有要事与皇帝说;你切不可挡驾。”

    “若有要事,臣当禀明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

    见谢宏阗如此,太后也知道若不随他意,只怕今日还会生出变乱来,她本意就是想找皇帝说明当前一些秘事,故此方才让步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谢宏阗从御书房内缓步走出。

    “哀家可能进去了?”

    谢宏阗摇头,“太后,陛下身体不适,不见任何人,您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皇儿焉会如此!”

    太后终怒,“怕不是你将皇儿拘禁起来了?”

    “臣万死。”

    谢宏阗道:“陛下果然身体不适,绝无他意,还望太后体谅。”

    这老头子话说的软,可身子却如一杆长枪直插在地,最要命的,还是他的手已搭在佩剑柄上。

    对视。

    沉默!

    片刻之后,终于太后摇了摇头,看着他道:“谢将军既然皇帝不愿见哀家,那好,如此烦劳你将这件东西送给陛下,切记,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他。”

    一个小小的荷包。

    看着手中的荷包,还有那远去的鸾驾,谢宏阗心中激荡起伏不断,因为这御书房内根本无人!

    莫要说皇帝,便是一个喘气的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