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雪讲得慢条斯理:“还是说掌柜的你看这公子穿着阔绰就得护着,把我们一些平民老百姓的往死里整?”

    这话分明是对着掌柜讲的。

    围观的人一点点多起来,掌柜的站在原地更是下不了台面,嘴里支吾的也不晓得在讲什么。

    “做掌柜的心虚了,他平日里对我们几个弟兄也就这幅姿态,对那些贵人就往死里护,明摆着的错事经他一讲,呀,给变对了。”

    有一光膀子的汉子说得很大声,周围一干人跟着哄笑:“掌柜的这是被揭老底了,赌坊日后的生意可就难做了哦!”

    掌柜进退两难,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夏成道,问道:“夏公子,银子按照店里的规矩是要给的。您今个若是没带多,打个欠条也成,到时候让这个姑娘去取就完事了。”无忧

    混赌坊这件事情夏成道是背着夏怀青干的,一听打欠条这几个字,人急的跳脚。

    “打什么欠条,我夏侯府的嫡长子,这点银两难道出不起?”夏成道嗤笑,“一姑娘人家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,出来混成这样,还喜欢惦记着那么点小钱,也真是罕见。”

    夏知雪雷打不动的平静:“我怎么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,别唧唧歪歪地说那么多想调转话题,钱该给我的一分钱也少不得。”

    一群人盯着自己的作为,夏成道就算要赖账,也是赖不了的,否则他想把这事儿闹到夏侯府去。

    眼看夏怀青这几天终于对他上心,不能把这好感白白地荒了。

    夏成道慢吞吞地交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,各个数额都有,凑合在一块,一百两左右的样子。

    夏知雪笑着揣进钱囊里:“夏公子是个老实人,下回要是还想赌记得带我一个,在府里没事我也清闲的慌。”

    夏成道嘴角一抽,哪有胆子再去惹这姑娘。

    夏知雪好心情地从赌坊里走出去,欧阳淮煜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,小心翼翼的样儿。

    “玩得开心吗?”他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快活的很。”夏知雪回味起来,忍不住咋舌,“你是没看见夏成道那吃了苍蝇的表情,看着都解恨。”

    欧阳淮煜浅笑,不语。

    两人一路走马观花,在城北看了不少花灯,形状神韵大不相同,却又出自一人之手。

    夏知雪手里不知在什么时候揣了俩面具,一是白兔子,二是灰狼,很有趣味。

    “诶,戴一个来看看?”夏知雪笑得眼睛弯弯,双瞳剪水,别有韵味。

    “好,你带哪个?”欧阳淮煜不假思索,答应了。

    夏知雪扬起自己的左手,手上抓的是一白兔面具。欧阳淮煜刚想从她手里把灰狼的抽走,却不了白兔面具早就闷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这个适合你,怪可爱的。”夏知雪细细端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