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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送走沈运兄妹,夏知雪回到屋里伸个懒腰:“太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身体刚好,便招待人劳累一天,”按着夏知雪的肩膀,令她坐下,荷花的手在她脖颈处慢慢按摩着:“必定会累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舒服的闭上眼,夏知雪声音懒懒的。

    荷花一边按摩一边回答道:“奴婢皮糙肉厚的,不一会儿就好了,姑娘不必挂心。”

    到了晚间可算是有点凉意,主仆两人睡前又跑到以前偏院的亭子处乘凉。

    “嗯——”呻吟一声,夏知雪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,瘫在躺椅上:“还是这边凉快些。”

    荷花在旁边轻轻摇着凉扇:“姑娘不该贪凉,到时候惹了风寒可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方才还抱怨说累,眼下又拉着她跑到这里乘凉,真真是个看不透的人。

    夏知雪不理会旁边的小唐僧,只管让她唠叨,说够了便不说了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个会享受的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,欧阳淮煜已然站在她们二人身后。

    荷花赶紧捡起来被他突然出声下掉的凉扇,跪在地上:“王爷安好。”

    夏知雪闭着眼睛,也不起身行礼,只当听不见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跟着华呈去我院子里拿了新送来的安神香,晚上给你们姑娘点上。”欧阳淮煜斜眼看了一眼荷花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把我丫头打发走做什么?”夏知雪缓缓睁开眼,点点星辰落入眼中。

    欧阳淮煜寻了她身旁处坐下,拿起荷花放在桌案上的扇子,轻轻替她扇着:“只是想着天气炎热,晚上不好入睡,三妹妹身体又虚弱,便向皇兄讨了安神香,让荷花去取。三妹妹想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你若是真心送香,来时便让华呈带着了,何须让荷花又跑一趟?夏知雪心里明镜儿似的,也不拆穿他,只是嘴角似笑非笑的:“如此,知雪便谢过王爷了。”

    嘴上说着谢,也不曾看见她从躺椅上下来行礼。

    有丝丝凉风吹来,撩起她额角的碎发,欧阳淮煜便停了摇凉扇的手。

    “王爷还有何事?”他既然不说来意,她便只当不知道这人有备而来,出声赶人。

    欧阳淮煜心中不快:“那沈运便能与你赏花对月,我怎么不能了?你多瞧我一眼便觉得烦腻?”

    凭什么沈运跟她能相谈沈欢,到了他欧阳淮煜这里就不行了?他差在哪里?

    “王爷说笑了,沈运哥哥与知雪不过多说两句话,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赏花对月?”话音刚落,一只大掌便附在她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