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好骂得没错,自己真的对臭男人关心的太少了!

    这些年,她总觉得自己委屈、不甘心,甚至以下嫁的姿态自居,对省宽的付出默不出声、心安理得。她何曾关心过他?

    难过!内疚!担心一直伴随着曲萍,直到五个小时后她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脸色发白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、脑袋、上半身绑得跟粽子似的,昏迷不醒的男人,她彻底奔溃了。

    个戴着厨师帽、穿在围衣在厨房为自己忙碌着没事的男人,

    那人在工作上为自己出谋划策的男人,

    那人只身闯险地来救自己的男人,

    那个总是恬不知耻黏着自己要亲亲要抱抱的臭男人,

    那个总是动不动爱吃醋,一吃醋就喜欢欺负自己的臭男人,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刻,他竟然躺在床上,了无生机!

    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爱省宽竟然爱的那么深,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承受得住失去他的痛苦。

    这泼天的痛苦让本就晕车晕得七荤八素的曲萍,瞬间腿一软,差点没站住,幸亏省好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曲萍才回过神。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满腔的痛苦,她缓缓的走近病床,轻轻的在他旁边坐下来,憔悴的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大坏蛋!你不是说去江苏参加画展吗?你怎么又跑到跑这里调皮了?还怕自己搞得这么狼狈。你是不是怕我责备你,所以才这么故意装昏迷?”

    曲萍忍着不让泪落下,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省宽没有血色的脸:“我不怪你!也不生你的气!你快点睁开眼睛跟我说说话,好不好?好不好?”

    曲萍摇着省宽的手,呼唤着,一遍又一遍。那画面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落下了泪水。

    叶杰实在看不过去,他上前痛苦的对曲萍说:“嫂子,我大哥他真的是晕过去了!他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坍塌的墙体压在了底下,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!你胡说!”

    曲萍终是没忍住,她用绝望的眼神望着叶杰,眼泪如同泄堤的洪水泛滥成灾。

    她猛得起身,疯了似的捶着他:“你胡说!你胡说!他就是在跟我说闹着玩,就是,就是!”

    曲萍的粉拳虽然力度不大,不至上弄疼叶杰,但是她那失控的样子着实吓倒了众人。

    省好正想上前劝住曲萍,只见曲萍身体一歪,便昏倒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一阵痒痒,曲萍被弄醒了。她睁开眼睛,看到身边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,她正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