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姜祈星。

    一刹那间,林宜恢复理智,想站起来脚踝疼得厉害,只能蹲在马路上,道,“你打个电话给应寒年吧,我想见他一面。”

    她打过去的从来没有人接,估计是已经被拉黑了。

    “寒哥不想再见你了。”

    姜祈星逆着日光而站,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他救了我,我不想我们之间不明不白,他对我有误会,至少让我解释一下,他也带个清楚明白离开这里。”林宜说道,吃痛得厉害。

    姜祈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,一向都是应寒年说什么就是什么,不会违背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林宜正想先和姜祈星解释一下林可可搞鬼的事,就听姜祈星低低地道,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林宜愣了下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们有误会,因为是我做的。”姜祈星一字一字说道,声调平板,“是我让寒哥误会你流掉了他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话落,天地间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白色的线印在黑漆漆的马路上,绵长得没有尽头。

    林宜僵硬两秒,手从脚踝上离开,慢慢站起来,眸子动了动,随后了悟,“怪不得,我说应寒年在商界那么久,论勾心斗角没人玩得过他,他怎么就会被林可可一点诡计给骗到了,原来是你。”

    姜祈星,被应寒年当成是兄弟的人。

    即使应寒年口口声声说多爱她,她也知道,在他的心上,姜祈星是远远比她值得信任的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祈星没有说话,就这么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那次你介绍我去治疗过敏的医科圣手那里……”林宜很快猜到了关键。

    “寒哥以为你是去那里做药流的。”姜祈星一五一十地讲出来。

    林宜听得双眼泛冷,“为什么?姜祈星,我是在哪里得罪了你,要你这么大费周章地算计我?”

    姜祈星站在她面前,万年的扑克脸因为这一句话泄露出三分愧疚,“我不是算计你,我只是想离间你和寒哥。”

    对她,他早就没有成见,甚至一度为她能给寒哥快乐而高兴,也为她有孕而开心,可是,更多的是他见证着寒哥这一路上的偏离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