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收回自己的身份证。

    其实,她之于他一直都是可有可无,她不愿意,他便退了,可当初的她太过一根筋,眼见他一退,心中一慌,便什么都不管了,拉着人就去拍照领证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,如果她能多想一想,后来受的伤是不是就不用那么重?

    她走神这一会,白朗彦已经将酒店房订好,大家起身要走。

    “茶茶,你送一下。”

    白朗彦吩咐白茶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白茶站起来,周纯熙立刻过来,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,小声地道,“我睡这里,会不会太打扰你?”

    “没事,反正咱俩睡惯了。”

    白茶笑了笑笑,伸手揉揉她的脑袋,“让你一个人睡酒店我还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应景时从旁走过,视线在两人身上掠过,长腿跨出门。

    五人从单元楼里走出来,外面夜色正浓,凌宇和万程还沉浸在时哥是时弟的震惊中,两人频频看向应景时,那眼神越来越不对。

    应景时走在路灯下,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,冷冷地瞥他们一眼。

    凌宇和万程忙收回视线,抱着彼此手臂步调一致地往后退,直退到白茶和周纯熙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说,那今晚不就算是我们两个成年人带一个未成年人去开房吗?”

    凌宇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,声音压得低低的。

    “我去……”万程反应过来,“突然感觉我们责任重大,要是时弟弟出点啥事,我们两个成年人是不是要坐牢啊?”

    时弟弟。

    白茶默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纯熙忍俊不禁,捂着嘴憋笑。

    应景时走在前面,忽然停下脚步,回眸冷淡地看向窃窃私语的几人,慢慢弯下腰,在路边捡起一块鹅卵石。

    “时、时哥,你捡石头干嘛?”

    凌宇第一时间发现,声音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