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还未来得及说一句完整的话,蓝梁拍了拍他的腰身,带了点安慰的性质,抬头看着他,眼神中带着怜悯,爱怜和一丝肯定。

    这小家伙也太迟钝了些,殷宁今早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几张地契,都被蓝梁当成垫碗的纸,只能强硬忽略了才稳住心神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穷?”殷宁看到他这眼神,着实是忍不了了,心火直窜脑门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蓝梁自觉是自己做的太显眼,让殷宁察觉到,戳到了他的心窝子,所以他才这般恼羞成怒。

    他及时摇头,赶紧将殷宁的怒火消下来。

    殷宁看着怒火是消下去了,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沉郁的,敢情他都这般大手笔了,这小破孩还觉得自己很穷?到底自己一个什么样的错觉,让自己的小徒弟觉得自己很穷?殷宁实在受不住这个气。

    一路上蓝梁都在观察着殷宁的表情,但凡只要他皱一下眉头,蓝梁不是给他吃的,就是给他玩的,而大部分的都是殷宁送给他的。

    殷宁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他忍了又忍,实在是忍不了:“蓝子阙,我不穷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蓝梁一字一郑,握着殷宁的手认真说:“你不穷,夫君。”

    殷宁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连夫君都整出来了,殷宁可以想象到蓝梁给他脑补了些什么,而且事态比自己还极其严重。

    尤其这一声夫君叫出来以后,殷宁心情莫名舒畅了许多,连带着蓝梁莫名其妙的脑补也看得顺眼多了。

    殷宁给了他一块牌子,是镂空的纯金,蓝梁接过,看着金牌陷入沉思,以往殷宁给他的都是实心的金牌子,而现在,这块金牌子到处都是窟窿。

    看向殷宁的眼神顿时更加怜爱了。

    殷宁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罢了,误会便误会好了,但殷宁还是要解释一下:“这是时令牌,可以在整条街放肆吃喝不用付钱的令牌。”

    蓝梁看向他,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穷里穷气,连这种骗小孩儿的把戏都拿出来耍他了。

    直白的眼神让蓝梁实在受不了,殷宁将他拉到死胡同,手臂撑在蓝梁两边,让他无路可逃,殷宁面容带笑,语气却是咬牙切齿:“蓝子阙!我说了,我、不、穷!再说一遍,我、不、穷。”

    “养你一辈子绰绰有余!”殷宁几乎是低吼出声:“所以,不要再用你那种‘原来我师父这么穷’的眼神看我了!听到了吗!”

    蓝梁听完话,愣神片刻,问道:“你有钱啊?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殷宁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你小时候玩的那些珠子就只是珠子?你的玩的那些东西,随便拿一样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,别人求都求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用这个拿东西不用付钱吗?”蓝梁拿起那个镂空的金牌,带着疑问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