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真瞥睇了一眼悯儿身后的两人,无奈轻摇了摇头,才大手牵小手往远处营寨生死不离迈走而去。

    大名,帅寨。

    “来了,来了!”得闻寨门守卫来禀,帅帐卫长兴奋不已冲进帐蓬内,扬声对坐满于两侧的将军们和元帅喜禀:“何帅,相爷来了。”

    何师道正在和麾下众将讨论军情,听闻此道消息,立马兴奋从椅上崩起,急急下阶对左右将军招手大喝:“咱们快去迎接相爷吧。”

    十日前便得闻右相从兴元出发,直到现在才见他抵达,程型一群人本就对林阿真没好感,现见他又如乌龟一般,彼此互觑了一眼,不得不起身出去迎接。什么玩意东西,虽然汾水的事情他们都如雷惯耳,但是打仗可不是在玩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刚刚跨走到寨口,何师道见到阿真后,大喜彻笑,率众抱拳迎接:“见过相爷。”

    牵着悯儿的小手跨进严密帅寨,阿真又见大帅和诸将,虚寒询问:“何帅,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,您老可好呀?”

    “拖相爷鸿福,还行。”何师道挺起胸堂,目光自然看向悯莉,疑惑询问:“相爷,不知这位是?”

    抿着虚伪笑容,阿真大掌搂过悯儿芊腰,大方介绍:“我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哼……”果然,如阿真所料,话刚落地,数名将军顿不屑嗤鼻出声。

    悯莉旦笑不语地凝看哼出声的三名将军,故作疑惑对何师道笑问:“何帅,不知此三位是?”

    “一品夫人莫怪,时值入秋,将军们偶感风寒,鼻孔常有堵塞。”何师道急忙为麾下将军作了一番解释,才比掌介绍:“右龙将,李继。左将,周习惯。右将,严东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上将军们。”听闻介绍,悯莉按腰福身,双眼则盯着他们三人道:“见过三位上将军。”

    打仗竟然还带婆娘来,把他们百万雄兵当什么了?程型三人脸色极差,气在心头,不吭也不应对她抱了一个拳,权当做回礼了。

    “呵!”何师道见此情况,掩饰呵笑邀请:“还请相爷及夫人到帐中相坐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,我们旅途劳累,不知我的帐蓬搭起来了吗?”说出这句旅途劳累时,阿真和悯莉皆不经意瞥看一干将军,默默记住他们的脸庞,微笑不减地凝看何师道。

    “当……当然。”四百里走了十天还会劳累?何师道心里突兀之极,召来卫帐邀道:“那就请相爷与夫人且先歇息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何帅,对了,怎么不见御史大夫呀?”阿真瞄看黑压压一群人,好奇之极。

    眼见相爷目眺四下,何师道抿笑答道:“御史大夫到前日去高副帅营寨,至今未归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有劳了。”再抱起双拳,阿真抿笑对再巡看诸将们一下,便领着悯儿往自已的军帐迈步离开。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。”他们一离开,程型再也受不了了,抱拳对何师道说道:“行军打仗竟带家眷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,何帅,这斯不仅猖狂,更无视军戒,着实气恼之极。”周习进更是愤怒,这都成什么了,打仗竟然还带婆娘。

    何师道心里虽然也疑惑,但听诸将如此气愤难平之言,不由板起脸喝斥:“右相是皇上亲封,且还统掌龙符虎符,决不可造次。”

    “唉!”数十名将军重叹一窝囊气,抱拳前躬:“何帅教训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