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去很多比失去一切来得要好,不是吗?玛丽娜”

    莫非改革派也考虑到了这一层?

    “怎么会?席琳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玛丽娜越是听,越是哆嗦,缩着身子,想要思考。

    可这世上大多事情,越思考,越茫然。

    山重水复之中,一个人哪里能统摄全部山水人间的变化来寻得到路,唯有走下去,路自然就出现了。但出现的路究竟如何,谁又知道呢?

    席琳摇了摇头,答道: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这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判断的问题,我只是给了一个可能的结果。这一切只有未来的历史……可以评述。”

    那个十七岁的少女在她的面前是显得那么的无助。

    “那么阿扎迪斯坦王室又会如何?”

    “可能会作为傀儡继续存在、可能会普通地变成平民,也可能……”她沉默了一下,“也可能会都被处死吧?”

    每一个字的吐出都是一种伤害。她看着玛丽娜把额头垂到桌子上,身子隐隐约约地颤动着。

    “那么倘若他们不想要从阿扎迪斯坦这里收回债务呢?”

    那个少女的声音从下方传来,压抑而沉闷。

    “那么有概率会……死光吧?”

    席琳猜想道。

    那并非不可能的事情。当收回债务对于那些集团而言演变成一种冷漠的情况后。倘若三大联合连续孤立,现在的情况持续,就会出现更多的难民潮和灾害死者。而之后的发展也将演变世界性问题,不是现在的席琳可以推演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阿扎迪斯坦、库尔吉斯还有这里的国家加入不了三大联合呢?”

    那个少女又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落后吗?”

    那个少女自问自答。

    “在最初的最初,人类最初的形态乃是猴子,这是进化论说的吧?一样的猴子……”

    进化论在中东流行宗教的眼里是邪论,玛丽娜所知甚少,只知道那些宗教首领用来批判进化论时所用的种种巧妙的譬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