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

    萧衡很早就醒了,然后就发现自己被规规矩矩地塞在被子里睡了一整夜。

    那人像是怕他胡闹,还用领带在上面牢牢捆了几捆。

    萧衡:“……”

    倒也不必。

    他没急着挣开,先看向昨天自己带来的那堆东西。

    棉签被打开了,装碘伏的盖子也还没盖好,估计是拿的急,纱布散落了一桌子。

    剩下的那样东西……倒像是碰都没碰。

    萧衡的脸沉了下来,心情不好地要从被子堆里挣出来。

    结果刚要抽出手来,才发现手腕上也被绑了个活结,他这一抽不要紧,手腕上的结游蛇似的锁紧了。

    萧衡:“……”

    出于某种微妙的原因,他现在不是很想让庄子因把自己放出来。

    萧衡叹了口气,和床上的十来个小机关斗智斗勇,很是费了些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,只不过腕上那个结在他的折腾下是锁死了,他只得戴着这条奇怪形状的手腕扣,起床来找庄子因。

    庄子因就在后院,捧着凉茶沐浴阳光,眼底两道青黑,幽幽地看着萧衡。

    “起来了?”一宿没睡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毫不留情地指指门外,“酒醒了就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萧衡:?

    他昨晚确实仗着酒意……做了相对于平日里有些出格的事情,但后来深思昏沉,也不大记得最后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萧衡端着两只手凑到庄子因跟前:“找你来解开这个。”

    这人的身上带了种好闻的香气,神情温和,像是某种乖顺好摸的小动物。

    庄子因:“……”

    自己绑的结,就是哭着也要解……解不开。

    庄子因顶着一晚上没睡的火气,将萧衡的手一丢,没好气道:“解不开!”

    他尤嫌不解气似的道:“绑的时候怎么不说,本来是个活扣,你乱动才会打成死结。”

    萧衡垂着头接受了批评,轻声道:“不是我自己绑的,昨晚哥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