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会儿,萧桉说:“有点儿硬。”

    贺垣其实也猜到了,这说不定是萧桉第一次睡这种学生寝室的木板床。

    又硬又窄的,一般常年睡席梦思的人都睡不惯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平时也睡得比较晚,等到点我困了肯定能睡着。”萧桉说,“你睡吧,我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贺垣其实今天也意外的没睡意,坐着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床铺,而后道:“你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和我换,你睡你的。”萧桉连忙说。

    “没说和你换。”贺垣说,“我让你到我这儿来,这边不那么硬。”

    萧桉愣了愣,抱着两床被子跳下了床。

    贺垣打开蚊帐和床帘迎接他,萧桉钻进来的那一刻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他的床竟然进了除蚊子以外的生物。

    这就当作…萧桉为他揍了许小澄的感谢吧,虽然萧桉动手打人,也可能是为了发泄他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建院两人间的床稍微宽敞点儿,有一米二宽两米长,但让两个大男人睡还是挤。

    “你喜欢睡里边还是外边?”贺垣问。

    “都可以。”萧桉说。

    贺垣于是把自己的枕头推向靠墙的那边,这样即便萧桉睡相不好,也不至于把他挤下去。

    萧桉没马上躺下,而是想了想问:“贺哥你困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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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还行。”贺垣也还坐着。

    “我们聊会儿吧。”萧桉说,“我之前约你年后见面,其实就想把事情说清楚,我欠你点儿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欠你点儿解释。”贺垣说。

    他俩一个自称高中生,一个没否认自己是建筑工人,在这点上看其实根本没有谁欠谁的。

    但他们必须将整件事情理清楚,如果只当场误会、什么都不做地一笔带过,那么“墙”和“安安”的关系极有可能就这么被他们抹去。

    可能因为尴尬,他俩大概率再也不会像那样相处了。

    “我周年庆那天到现场去了。”萧桉说,“我其实看见你了,也知道了你是墙。实在太震惊太冲击,我就自己先走了,而且那天我们还恰巧穿了同款,我怕见面你会把我当变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