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太子出门走的路程不算太原,按照兰子义的估算也就走了三里地,可就是这三里兰子义往回返却费了就牛二虎之力,经历了如此多的坎坷。终于赶回东宫,几个台城卫扶持太子扶得手都麻了,而太子也还是之前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,自己根本动不了,东宫里面十几个太监上前,连脚手架都用上,最后才把太子从马上卸下,放在软轿上抬回了后面去。

    在太监们忙着伺候太子的时候章鸣岳一直铁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,兰子义借机端详了一番章鸣岳,这才发现章鸣岳腰上居然挂着佩剑,看来京城今天真的已经乱到了一个份上。

    章鸣岳目送太子的软轿远去,就在太子即将消失在门后之际章鸣岳对一旁的太监吩咐道

    “快去把太医找来。“

    那太监立刻唱喏去了。等吩咐过太监后章鸣岳终于转头看向了兰子义,他道

    “我听说刚才有人想抬太子入台城?“

    兰子义淡淡的答道

    “不过是贼人胡言乱语罢了,已经被我就地正法,首辅大人可以放心。“

    章鸣岳看着兰子义说道

    “天视自我民视,天听自我民听,百姓所说乃是民心所向,卫侯一句话便将民心污做贼人胡说,你可还有敬天畏民之心?“

    兰子义笑道

    “事君以忠,事父以孝,太子既是臣又是子,侍奉皇上理该忠孝两全,可首辅大人却要拿着民心做借口让太子入宫去。我倒想问问首辅大人,你让太子入宫是要干什么,是想让久病在床的皇上也如太子这般受惊吓?“

    章鸣岳盯着兰子义,两眼渐渐眯成缝,连手都不自觉的伸向了佩剑。章鸣岳想要动武这还真是一件稀奇事,连兰子义都被吸引,眼神随着章鸣岳的手移动。但章鸣岳终究是当朝首辅,宰相肚里能撑船,他又岂会为一个黄毛小儿动肝火,最后章鸣岳还是将手收回,只是欷吁道

    “卫侯,你衣冠破败如此可不像是亲王近臣,去换换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章鸣岳便负手而去。兰子义对着章鸣岳背影道了声“谢首辅”。跟着一起进东宫的铁木辛哥见章鸣岳离去便上前问道

    “安达,你有衣服换?”

    兰子义笑道

    “想得美,他章鸣岳送我一身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铁木辛哥道

    “我就说嘛,你要是一个人换衣服那让我和我的人怎么办?”

    兰子义闻言看向那些部落子,这些壮汉们进了东宫后便沿大道两旁席地而坐,有人甚至躺

    在地上,刚才打斗激烈这些汉子们身上衣衫也都已碎成条,没法再穿,难怪铁木辛哥会向兰子义提出穿衣的要求。

    兰子义暂时没法给这么多人弄来衣服,他自己都没衣服更换,东宫里肯定有衣服预备着,要不之前进来赴宴时兰子义他们也没法换的那么利索,可现管事的是章鸣岳,章鸣岳肯不肯给兰子义他们衣服并不好说。

    兰子义对铁木辛哥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