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蹭他车?在凌晨五点多?”娃娃鱼眯起眼睛,“具体是怎么蹭的?”

    这话,要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“问你个问题,”我反手握住娃娃鱼,“如果我说许亦楠对我有非分之想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娃娃鱼慢慢地瞪大了眼睛和张大了嘴巴,动作很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公务员。

    直到瞪到了极限又猛地缩了回去,敷衍地笑了笑,“你真逗。”

    我“……”

    娃娃鱼瘫回床上,没力没气地说,“姐现在太虚弱,没力气开玩笑,本来以为你和许老师就是个见面点头的交情,指不定许老师都记不住你名字,没想到你们还挺熟,”娃娃鱼嘟嘟嘴,“许老师刚才还慈祥地摸了摸你脑袋,许老师太暖了。是不是一早打不到车,你就病急乱投医,电话打到人家许老师那里了?”

    我摇了摇头,“他正在表白呢,你就打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娃娃鱼把两只胳膊枕到脑袋下面,斜着眼睛瞟着我,“你以前也没这么爱说冷笑话,今天姐趴下了,你就放飞自我了?”

    一个两个的都不信,我很有些自暴自弃,“算了,不信拉倒,我去给你打点早饭,晚上再过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从椅子上站起来,我两眼突然一团黑,扶着桌子晃了晃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懒亭亭?”娃娃鱼的声音从我的右边传过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许亦楠的声音从我的左边传过来,他扶住我肩膀。

    眼前那团黑慢慢散开了,娃娃鱼已经爬到了床边,仰着头看我,“别吓我啊懒亭亭,我可不想你陪我一起住院。”

    “快困晕了。”我可怜兮兮地说。

    娃娃鱼翻了翻眼,“我这辈子也就见过一个像你这么贪睡的。”

    从医院出来,已经快八点钟了,我又蹭了许亦楠的车去运动员村。

    刚坐到车座椅上没几分钟,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睡了过去,直到接近运动员村,才被许亦楠叫醒了。

    “昨晚几点睡的?”他把车速放慢下来。

    “两点半吧大概。”我挺直了脖子,揉了揉眼睛。

    “只睡了两个多小时,难怪困成这样,”远远可以看到运动员村的门,他的车速也越来越慢,“昨晚去酒吧了?”

    我“嗯”了一声,这慢吞吞的车速,让我越发瞌睡。

    “喝酒了?”

    “只喝了一小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