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言安将李堇开店后,遇到闹事和被诬陷杀人的事跟陶氏讲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娘,儿子无用,之前让娘刺绣养家,如今还让堇娘开店养我们母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这么说,娘刺绣也就是打发下日子,之前你爹留的银子,够养我们四人一辈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爹养我们天经地义,但是堇娘养我们却不是,您说对吗?”

    “我也知道堇娘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陶氏讷讷地道:“我只是没想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季言安见陶氏态度松动,加了把火道:“娘是觉得那不过是几个方子,鲁大娘又于我们有旧情,给了就给了,能帮衬就帮衬对吗?”

    “对对,我只是没想到那方子那么值钱。”陶氏点头道。

    “娘一向不理这些生意上的事,不懂也是正常的。所以,以后,娘要做决定之前,跟我跟堇娘商量一下可好?”

    季言安见陶氏点头同意,便不再多说。

    他何其聪慧。

    自然看得出,他娘不是不知道配方值钱。

    陶氏这辈子没有短过银钱,地裂银钱丢失,也因为他和堇娘及时将难关过了,没让陶氏吃到苦。

    他娘是觉得,不过是配方而已,没有鲁大娘一家的情分重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就鲁大娘一家一直帮衬陶氏,陶氏感念恩情,想用配方帮衬鲁家。

    可娘忘了,那配方是堇娘的,不是她的,她不能自己做主。

    毕竟是亲娘,季言安不能把话说重了,说重伤了娘的心,反而更让她们婆媳离心了。

    只能点到即止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李堇接过季言安手中荷包,捏了捏,里面装着硬硬方方的一小块物件,挺有分量的。

    “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期待地等着李堇拆礼物,季言安就是不说里面是什么。

    李堇打开荷包,取出其中一指长的石条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印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