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清楚,灭口李盼的事儿不是我干的。”

    臧洪波毕竟是个警察,知道轻重,但凡跟杀人中终于沾边,他都不会承认的。

    吴错决定先阁下这个话题,继续问道:“已经骗到我们了,至少,在没对老闫拔枪之前,我们没理由怀疑,为什么谎称自己是副部长周春华的人,直接说是江平的人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“要是可以,这么做当然最方便,但其中有个巨大的漏洞——时间线对不上。

    当年周春华还没爬到现在的位置,他不过是个基层小领导,在一次追捕嫌疑人的过程中,不幸被捅了三刀,幸亏送医及时,不然这条命就保不住了。

    们的父母死前的一个礼拜,他一直在重症室里面昏迷不醒,很多人都可以证明。”

    金子多道:“的确,我查了当年周春华的时间线,他当时的状态,恐怕连遥控杀人都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我必须让们相信,我是周春华的人,只有这样,由我来暴露他当年的罪行,可信度才最高。

    真真假假地做了这么大一个局,江平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甩雷,当年的旧事攥在手里终究是个隐患。他就快退休了,手中权力一旦交出去,未来要是变了天,可就不好办了,所以他要趁在位的时候,把这件事做个了结。

    不过,们也不用有负担,那个周春华也不干净,能一石二鸟,搞垮江平和周春华,们得感谢我。”

    吴错明白他的暗示,痛快道:“行啊,只要抓住真凶,提供的消息,一定会在将来的量刑上有所体现。”

    臧洪波看向车窗外,长长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吴错不给他停顿的时间,继续道:“我需要证据,20年前,江平杀害五名刑警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有证据,别说杀警察的证据了,当年曹耀华拿杀人的录像带威胁江平,他就干脆杀了曹耀华,拿到了所有录像带,把所有与他相关的部销毁,别人的他却都捏在手里。

    这些年他能顺风顺水地爬上这个位置,录像带功不可没——没人希望杀人的事儿被抖出去,只能向他妥协……”

    “呢?他手上有杀人的证据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没杀过人。”

    吴错不信,“手上没有的把柄,他怎么敢放心用?”

    “他在公安大学教过课,我是他的学生。

    大概是这层关系让他对我比较信任吧。他曾经跟我说,要分辨人心是最难的,所以,有些人——比如被他拿录像带要挟的人,只要怕他就够了,我不同,他是想培养我的。

    权利终究会转移,他希望他退休以后,我们这些由他培养和提拔上来的人,能帮他兜着点以前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那把范围扩大,暂且不说5名葬身火海的警察,有没有其它能给江平定罪的证据?”

    臧洪波捂着屁股思索了许久,就在吴错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,他眼睛一亮,道:“好像还真有!李盼的死好像留了证据!”

    “详细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