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外,唯有一张墨画挂于南墙。

    画上是个青衣男子,面如冠玉,五官精致得好似雕琢一般,神色温和,一袭青丝如墨散于风中。

    他右手负在身后,左手持一根青色玉笛。

    千眼神一闪。

    “这是谁呀?”

    “能挂在这里的,多半就是青羡真君吧。”

    “哇!真君长得可真好看!”

    千冷冷一笑,“长得是不错,不过把自己的画像挂在暗室里,也真够自恋的。”

    “嘘!姑娘别乱说,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!”苗小溪紧张地压低声音,左右张望着。

    “怕什么,又没有别人。”她径直走到书架边上,随意翻阅,发现书册里大多是记载金樽界的情况准确的说,是漠河之变前的金樽界。

    这些书册中有一卷记载了漠河之变,以及青羡真君在漠河探查时所发现的异状。

    不过上面记录的信息有限,倒像是写了个开头而已。

    千不知道,这是因为真君只查到了这些,还是关键的部分被先来此处的人拿走了。

    花房的痕迹像是留下不久,不可能是真君所为。而能够在青羡宫中,自由出入花房的只有……

    想到几个月前秦喜说的那番话,千忽然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看来纪茯苓的胆色比自己想的还要厉害些,也不知她究竟拿走了什么。

    元婴修士的手札虽然无用,但若是其他呢……

    千想了想,决定暂时将此事压下。

    一来纪茯苓肯定不会承认,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,却拿不回东西,反而把自己拖下水,打乱离开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。二来她行事谨慎,必然不会尽数转卖出去,多半还在乾坤袋里捂着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,包括你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遵命。”

    千收起剩下的几卷书册,带着苗小溪回到主殿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她那番话起了作用,苗小溪居然在两个月后突破了练气二层,乐得她走路打飘,每天跑进跑出。

    千干脆放了她长假,自己窝在后山准备大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