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绽根本经不起推敲,就万众百出。

    郭栈最后那点坚持轰地一下崩塌。他终于感受到了危机感,皱眉,没回话。

    “郭栈,计算机系高材生,中途因个人原因辍学,至今工作没下落。”江季珩悠悠地说,“一个聊天都这么擅长反逻辑的人,怎么可能只在冲动之下就选择在一流大学里行不轨之事?”

    越说,他语气越深冷:“你明知道后果,还是做了,是权衡完利弊,纯粹想发疯?”

    郭栈原先措好的说辞都被江季珩这一通话堵在喉嗓。

    他的意图的确藏得够深,但逃不过比他心思更缜密的人。

    所以不再浪费时间,话到这一步,郭栈不再装模作样,“你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连原先那点虚假的恭维都懒得再摆。

    江季珩要的就是这个。

    他从秘书手里接过一份新的合同,放到郭栈面前,“很简单,继续演好你该演的戏。”

    郭栈不解,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你的雇主不再是周程屿,而是我。”江季珩每一句话都在表示他很好说话,但笑面虎,却又是比周程屿那种什么话都摆在明面更可怕的一种存在,“我不管你和周程屿之前商量好了什么,或者你收他多少钱替他办事。”

    他笑笑,轻敲了下合同里的那张支票,“我给你翻倍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但前提,你最好断了两边都吃红利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郭栈轻“呵”了下:“你就不怕我讹你?”

    江季珩盯着他的眼睛,明明唇边在笑,眸色乍泄的却又是摄人的逼迫气息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讹我的机会。”颇有玩味的语调,他说,“但我这个人最喜欢讲互利共赢的条件,你最好别给我反噬你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郭栈虚握拳的手压在掌心,慢慢崩出绯白。

    江季珩笑着起身,伸手拍了拍微有皱褶的裤身。

    下出最后通牒:“不然,你的下场绝不可能只是现在这样。”

    硬碰硬,郭栈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种钉子。

    江季珩明明没问很多,他也没透露很多,一场对话就已经暴露了他收周程屿钱办事的事实。

    另外,郭栈也没自己所说的那么对覃思忆上心。

    在他思想里,感情这种东西,都说珍贵无价,他却觉得不比钱来得实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