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欢欢气极反笑,“你这是上演的哪集痴情戏?把你送进精神病院,连孩子都抛下不管不顾,你跟我说这是爱?这种人你爱得起吗?你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,别犯贱行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对不起他在先。”

    裴欢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他好。抱臂坐在他的对面,冷眼打量着。

    每当秦颓秋提起阮宁时,连腰板都软下去,没了精神气后,全身透出糜烂不堪后的软弱懦弱。哪还有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生气勃勃,男人一旦没有了主心骨,多帅的脸都只是陪衬而已。

    “哦。所以你和我离婚以后想和他结婚?你们是乱伦,知道吗?”她自顾自地说下去,“我希望你及时调头,这也是对他的一种尊重。”

    对于裴欢欢来说,她结婚首选的对象只有秦颓秋。因为只有他能容忍她在外面这么疯玩,像他这么佛性的男人真是百年难遇。

    虽然说他是一个神经病,但他这个病对她来说疯的刚刚好。每天陷进自己的世界里,整颗心都写满了阮宁的名字,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浮云。他对她的身份一直感到很突兀,但又很平淡,她甚至觉得她把女人带回家当着他面做爱,他都只会点头微笑。

    不因为别的。就因为他只在乎一个人,一件事。并且全是和阮宁有关。

    “我同意和你离婚。”她说,“我留不住你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我现在不能签。我们的婚姻是涉及两家政权交涉,不能轻易断开。你和秦叔说了吗?”

    “早晚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协议书先在我这里放着,过两天我就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裴欢欢点起一根烟,火花拥簇在夜色中十分明亮。她吐了口烟,神色清爽,“你和我离完婚想干什么?想过没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他。他的眼眸清澈见底,毫不掩饰的真诚。像是想到什么,他勾起唇角,轻轻说:

    “想给他做饭。”

    她一口烟差点呛死,憋的满眼都是泪。

    “秦颓秋,我感觉你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。”

    他又笑了笑,“也许吧。”

    逼仄沉闷的夜色中,空气潮湿闷热,略显压抑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:“我只是感觉有些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秦颓秋轻轻叹气,在沙发上摊开双臂,阖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