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暖气越来越充足,覃裕尘坐在火炉旁边哈欠连天,在听到水壶响起的第一声,快速站起来提起水壶出门进了隔壁房间。

    張起灵开了点窗户,又往火炉里加了点木炭,等覃裕尘倒完水回来把水壶递给他后,加水开始烧下一壶。

    覃裕尘洗漱的很快,不过一会儿,一个头发湿漉漉的人就从隔壁房间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回火炉旁,坐下后还不忘撞了撞張起灵的肩膀,催促着让他也快去洗漱。

    張起灵从发呆中回过神,沉默几秒,拿起洗漱用品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等他回来时,坐在火炉边的覃裕尘一手搭在桌子上,一手撑着头,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張起灵轻手轻脚放下东西,重新坐回到覃裕尘身边,侧头静静的注视着覃裕尘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,下意识勾了勾唇,染上倦意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放松过了,长期保持着警惕的神经在意识到可以放松下来后,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,催促着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“洗漱好了?”

    張起灵捏捏眉心,刚移开视线就听到了覃裕尘懒散的音调。

    眼前的覃裕尘只是睫毛微颤,到底没有睁眼,而是放下手直接靠过去,额头搭在張起灵的肩上,蹭了蹭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脖颈间微凉的触感痒痒的,張起灵眯眼,侧开一点距离离那毛茸茸还未完全干的头发远了点: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覃裕尘脸埋进張起灵颈间,点点头反手去抓放在桌子上的毛巾。

    试探了几下,终于是摸到一个边角,拿起毛巾搭在了張起灵的头上:

    “睡觉。”

    一夜好眠。

    清晨,当覃裕尘睁开眼时,身旁的人早已不在。

    他伸展了下四肢坐起身,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,起床去到床边将窗户完全打开。

    是个好天气。

    太阳高照,暖洋洋的,也没有风。

    时不时还有一两个和尚拿着扫帚路过。

    覃裕尘在窗边待了会儿,等到暖烘烘有些磨人的暖气散去些,才转身去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