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吉时已到,行礼…”礼官拖着长音,宣布婚礼的开始。

    萧雨柔和薛冬亦相对而站,她强颜欢笑,却自知亏欠薛冬亦,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,还哭丧着脸。

    薛冬亦望着萧雨柔,安慰的对她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姻缘有得,一拜天地!”礼官开口。

    两人俯首弯腰,萧雨柔拜的绝望,薛冬亦叩首虔诚。

    按理说薛冬亦和萧雨柔的名字当真是般配,薛冬亦的名字总好过白舒那平平淡淡的二字。

    此刻两人行礼,男才女貌,也是说不出的般配。

    白舒就站在萧雨柔的斜对面,萧雨柔的余光能看见白舒,她心里越来越冷。

    “福禄永存,二拜高堂!”

    拜高堂的时候,薛冬亦抬头看了一眼,喜堂之上那幅对联薛冬亦很满意,不知道是谁这么了解我?

    薛冬亦看着那字,越看越熟悉。

    是你来了么?

    萧雨柔拜了两拜,她已经快没了力气,她很想哭,也想飞奔着离去,但此时此刻白舒就在一边看着,她纵使是死,也不能离开一步,也不能落一滴泪,更不能看白舒一眼!

    牵着白舒手的董色感觉到白舒的手心里面全是汗水,他身子僵硬,心已经乱了。

    “金玉满堂,夫妻对拜!”礼官的声音都有些激动了起来,这种场面他见的太多,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对儿玉人儿。

    萧雨柔已经开始恨起白舒来了,女人总是喜欢出尔反尔,她要收回那句“心若死灰恨不起”那句话。

    她知道这一拜之后,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,从此和那个男人再没有任何的可能了。

    不管是洗剑池之中的明月,还是小书阁之上的繁星,又或者是明月峡中的清风,或荷花塘里的荷香,她都不能和他一起去看了。

    还有一秒钟萧雨柔就要下定决心忘记白舒,一心一意的对面前这个虔诚叩首的男子好的时候。

    白舒忽然松开了董色的手,往过道外面跨了一步。

    过道上干干净净的,没人敢挡薛冬亦等下要去入洞房的那条路。

    偏偏白舒挡在了这条路上,萧雨柔在看见白舒跨出一步的同时,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。

    “你个死人,我还以为你不会动了呢!”萧雨柔哭着对白舒喊道。

    她这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,她一下子蹲在了地上,将脸埋在双膝之间,哭了个肝肠寸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