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,他突然开始迷信了,期望自己的祈祷能让父亲渡过难关,他不想像母亲去世那样,还没好好道别就阴阳两隔。

    第二天上午,在心急如焚地等待中,在繁琐有序的流程下,终于完成了她的毕业论文答辩,给这三年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。

    在跟同门、老师拍大合照的时候她收到邵牧原给她订的花,写着,“我的阿榆,答辩顺利!”

    花很香,人很甜。

    等学校的事情全部结束时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了。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就回家做粥。

    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。

    邵牧原给了她一个大大拥抱,“今天答辩顺利吗?”

    林榆笑了笑,“托你送的花,很顺利,答辩老师都很友好,问题一点都不刁钻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阿榆,一向很优秀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点了,你吃饭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不饿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不吃饭?”她倒是希望他说已经吃了,因为那样的话,说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,“叔叔情况不太好吗?”

    “老样子,还在昏迷,手术安排在今天下午…手术做完观察72小时,如果情况恶化的话…”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了,只是看着林榆笑,疲惫的笑。

    他虽说在笑,林榆知道他很难过。

    林榆的眼眶湿润了,她转移注意力,“你不是想吃我做的粥嘛,我给你带来了,刚做好的,还热乎着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,我太想吃了,一上午都在想。”

    俩人坐在椅子上,把粥都喝完。

    可没多久,邵牧原又跑着去厕所了。

    林榆在厕所门口等着,她的泪又一次不争气地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看她那副样子,邵南木忍不住开了口,“林姐…其实我哥都吐一上午了。”他一早就来了,给哥哥带了早饭,他不吃。中午买回来的午饭也不吃,只是时不时的吐,明明他什么都没吃。

    “一上午?问医生了吗?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说到后面,她的手是抖的,声音是颤的。

    “问了,医生说胃是情绪器官,让他不要伤心过度…林姐,幸好你来了,要不然他这一天又要不吃不喝了。”邵南木丧着脸,再没了往日的活力四射。

    泪再一次决堤,她还想再开口说什么,邵牧原从洗手间出来,邵南木躲得远远的。因为邵牧原让他什么都别说。

    看到她眼角残留的泪,他抬手拭去,“怎么啦,我就是胃不太舒服,你别哭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