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他,在自己面前非常谨慎。

    凡事都小心翼翼的,甚至显得有点畏畏缩缩。

    她很不喜欢。

    身为她的儿子,应该是与众不同的,无所畏惧的。

    可他那时没有。

    如今,他的眼神没有谨慎,没有胆怯,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可她却并没有感到很高兴。

    良久。

    又一官员,颤颤巍巍道。

    “恳.....恳请陛下,为我大乾社稷着想,废......废长立幼!”

    有人带头,百官自然不再犹豫,立马跪倒一片。

    齐声道:“恳请陛下,为我大乾社稷着想,废长立幼!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是在逼朕?”

    南宫战天阴沉着脸。

    “尔等可知,羽儿当年离开我大乾之时,朕与皇后承诺过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等,自是知晓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知晓,还敢在此逼朕!”

    南宫战天怒道,同时一股骇人的恐怖气息爆发。

    李长青会心一笑,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
    十八年前,南宫鸿羽远赴北境山前夕。

    他们夫妻俩万般不舍,觉得对不起这个长子。

   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承诺等南宫鸿羽回来,就是大乾唯一的储君继承人。

    将来也一定是大乾帝王。

    可十八年的质子之苦,终究是敌不过朝夕相伴的偏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