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还没破水,怎么办?”雨雾急的快哭了。

    都说妇人生孩子是道鬼门关,她怕极了。

    且公主这么疼,她看着就伤心。公主金枝玉叶,哪受过这种罪?

    “扶我出去……走走。”滕月乌发几缕湿在面颊上,整个人惨白无血,几乎是用气声发出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雨雾摆摆手,“公主,您都疼成这样了,还是别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帮助生产。”滕月跟她解释。

    雨雾这才叫了一个稳婆,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她下床。

    滕月一落地,就感觉肚子疼极了。

    每走一步,都带着整个人更加疼痛,几乎要瘫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夫人,您坚持住,时间不能拖太久,务必得破水了,不然小主子们也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滕月将嘴唇都咬破,“可是……怎么会这么疼,我以前都不知道,世间还有这么疼的事。简直……简直像要把人活活劈成两半。”

    稳婆是个生过的,又是接生经验丰富的,叹道:“寻常妇人许没有这么疼,您怀的是双胎,是得多吃些苦,疼的更频繁更强烈些。”

    萧璃一进来,就看到了这幅场景。

    他的月儿被人搀扶着在院中走动。

    她四肢纤细,唯肚腹高高隆起。用手托着肚子,才能脚步虚浮的向前走。

    平日里精致明媚的眉眼紧皱无光,每被搀扶着向前走一步,额间便渗出层冷汗。

    整个面都是白的,唯唇角艳红出血。

    他心像被剜了一样,捂着心口平复少倾才上前,示意稳婆与雨雾离开。

    他从背后将她稳稳环住,搀扶住她向前,“月儿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滕月彼时已经疼的恍惚,甚至察觉不到周遭换人了。听到声音才一颤,“你……怎么会回来?你不是应该在……”

    她声音都哑了,哑透了,含混着痛苦。

    萧璃忍住喉间的酸涩,“你要生了,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?”

    “你是赶回来的?那边要不要紧……其实我这边没事,等破水了就可以生产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傻瓜。”萧璃眼角落泪,攥紧扶在她胳膊上的手,“外面很顺利,前几日打的他们节节败退,这几日在休战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