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母亲慎言,女儿是有宝册在手的太子妃。若论起君臣之道,母亲见了我要行礼,我没与你论这些,已是看在你生我的份上。至于养育之恩——”,她顿了顿,“我不记得你对我有养育之恩。”

    原主在梦中告诉过她,她与邬氏母女缘尽,那她在邬氏面前也不必再讲母女情。

    徐氏母子几人都听得骇然,阮昭成有些激动,“欢欢,你岂能这般说母亲,过分了!”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她是太子妃没错,但也不能这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。

    看着这个既得利益者,阮尽欢无比厌烦,“我说过,哥哥才是母亲唯一疼爱的人,她满心为你打算,以后这孝道就由你来尽。”

    如果将来邬氏因为阮昭成而死,那也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,她不干涉。

    不再多话,让护卫将萧承熙送的那份聘礼全部抬进自己院中,并拿着纸笔,亲自清点登记一件件物品,全部记录在册。

    惊雀在旁边欲言又止,阮尽欢淡淡道:“有话你就直说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男方给女主的聘礼是该交给女方父母,你这样是否不妥?”

    阮尽欢停下笔,她一是爱财,二是不想让邬氏接管这笔聘礼,因为她会用在阮昭成身上,可阮昭成根本不是阮家人,他凭什么用?

    她今日故意不给邬氏与阮昭成脸面,就不想让他们借东宫之势谋利。

    将礼物全部登记在册后,她拿给阮奋,“父亲,聘礼就放在我院中,待我嫁去东宫后,这些东西我会锁起来,你派人看着。你若想用,给我说声即可,但不能让母亲沾手,父亲明白吗?”

    阮奋不知道她以前到底吃了多少苦,才防备成这样,“行,父亲给你牢牢看好,你放心就是。”揉揉眼,“父亲不会用你的钱,以后我再有好东西,都给你添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阮尽欢笑笑,“多谢父亲。还有一事要提醒父亲,请父亲莫要招摇,莫要被人利用,父亲懂女儿的意思吗?”眼下她出嫁在即,不得不多考虑一些。

    “欢欢放心,父亲虽没法给你添助力,但也不给你与太子找麻烦。”

    册封礼过后,上司与同僚突然对他热情起来,连着几日都有人请他去宴饮,语气半酸半恭维,感慨自己家没有一个美貌女儿。

    婚礼临近,婚服宫中已经做好送来,阮尽欢试过了,得稍微改下尺寸。

    邬氏伤心得吃不下饭,“我十月怀胎,她竟这般对我?你父亲为让她高兴,一直将容儿关在柴房。还有你,你是她兄长,她也不给你留情面。”

    阮昭成默然,妹妹对他们的成见,远远出乎他的意料。

    清华观。

    张驰待得有些无聊,“这徒弟要娶妻了,竟也不请我这个做师父替他新妇看看八字,算算命势?”

    松风道:“师父,你难道还不明白?二师弟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你,那会儿他也就是年纪小,你才能骗到他。”

    他觉得师父做得最厉害的事,就是收了当朝太子做徒弟,其次是收了自己做徒弟。

    松间咔咔啃着梨子,“师父,你说二师兄命中会有一位神女,真的假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!我骗他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