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唐近年来实力有些衰落,军队的战力也不及初创时那般强悍,但是这些边军将士却不包含在内。

    北方有陶玄存的戍北军,步骑结合更兼有陌刀阵辅助,最为擅长与草原骑兵对战;西方乃是柏月白的陷阵营,虽人数不多且部为步兵,但是各个身怀绝技修为高强,攻城拔寨如同探囊取物;南方靠近云梦大泽,有呼延烈的平海军,其中多水属性强者,擅长水面作战;而东方有则着萧章的火耳军,皆为修炼火属性的强者,攻击力极其强大,震慑东晋数年来不敢有所异动。

    正是有着如此四支强悍边军,李唐这些年来方才衰而不败,尚可维持世间第一强国之姿,而帝国内部的那些军队,甚至包括戍守长安的禁军也在这些年的奢靡生活之中逐渐迷失。

    林边的这座卫城此刻正在晨光中旌旗招展,城墙之上戒备森严,不断有着士兵在来回的巡视。

    “呜,呜呜”

    忽而号角之声响起,打破了这晨辉中的寂静,那是警示之声。

    “来者何人!”城墙之上的哨兵向着远处的人影大声喝道。

    那位于阴影中的模糊人影没有答话,反而越走越近,逐渐步入了晨光之中。

    一人,一鹿,双锤。

    “连我都认不出了?叫韩元镜出来见我!”柏月白一声大喝,狂猛的灵力席卷而上,圣将军的威势瞬间展露无遗。

    “柏,柏将军!”那城墙之上的哨兵一声惊呼,认出了那晨光之中的柏月白。“快去报于大人!”他有些慌乱的向着周围的兵士喊道。

    那卫城的城头之上出现了片刻的慌乱与嘈杂,而不久之后,城头安静下来,因为那里多了一人,便是一位身着银甲的中年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柏将军何事至此?”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
    其实在李浅墨诸人出逃的这段时间,陷阵营早已收到了来自长安的军令,柏月白已是帝国叛将,但有擒获,就地格杀。

    韩元镜右手背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,他身后的副将略一犹豫便转身前去布置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前来告知大家一些事情。”柏月白其实早已发现了韩元镜的小动作,然而她却并不在意,继续与他说道。

    “若是长安之事,便不用说了,天使已至。”韩元镜冷冷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管天使如何传令,韩元镜你可曾细细想过这些年来的朝中之事?你可知李明瀚是何等的狼子野心!”柏月白掷地有声,她清脆却又浑厚的声音在滚滚灵力的传送之下传遍了卫城。

    “柏月白,你大胆!”韩元镜闻言有些气急,他未曾料到柏月白一个被帝国通缉之人竟还敢军营之前大放厥词!

    “李明瀚弑父杀兄,如今更是杀害了镇国大将军李成蹊而谋逆篡位,你们还要为他舍命而战?”柏月白此言一出,对面的卫城顿时一片哗然,下级的将士先前如何曾了解到如此辛秘,不过是上级说什么便是什么罢了。

    “混账!”韩元镜直接于那城头之上一跃而下,手中长枪一指,灵力翻涌,他大声斥责道,“休得胡言乱语!帝王家事岂是尔等可胡乱编造的!来人!与我将这逆贼拿下!”

    卫城顿时城门大开,数百名副武装的陷阵营精锐将士涌了出来,拥簇韩元镜而立,然而却无人上前与柏月白相战。

    “编造?”柏月白一声冷哼,“韩元镜你可认得此人!”她双锤一摆向着身后指去。

    韩元镜这才注意到那片晨光未能照射到的地方还有一道纤细身影,那身影此刻正缓缓向他走来,他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