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她一头就要从软榻上栽下来,耶律焱猛地站了起来,几步走过去。

    刚走过去,李娴韵的小脑袋便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耶律焱整个人都愣住了,他还从来没有跟哪个女人离得这般近过。

    他等了一会儿,以为李娴韵会醒,没想到对方半天没有动静,偏头看去,只见这个女人闭着眼睛,呼吸均匀,睡得正香。

    耶律焱抬手想要把李娴韵放倒在床上,可是手伸了几次,却不知道碰哪里好。

    最终他扶着李娴韵的肩膀,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,想要给她脱鞋时,顿住了。

    据说汉人很是保守,脚不能被丈夫以外的男子看。

    便只好作罢,抬手脱下自己的外衫,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事情之后,耶律焱愣住了,他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他到底是怎么了?

    也许是这个女人长得太娇弱了,勾起了他的怜悯之心?

    可是他见过的可怜人多了,也从来没有这般怜香惜玉过。

    耶律焱有一丝费解地回到床榻跟前,继续守着萧敌鲁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霍顿端着汤药走了进来,一眼便看到躺在软榻上的李娴韵,她身上甚至还盖着可汗的外衫。

    霍顿震惊地睁大眼睛,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可汗身边这般放肆:可汗没睡,她先睡,而且还盖着可汗的衣裳,真是无法无天了。

    看到霍顿发愣,耶律焱不悦道:“杵在那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霍顿慌忙毕恭毕敬走到床榻跟前,将汤药放在床边的桌案上。

    耶律焱看着汤药淡声问道:“没有经他人之手?”

    霍顿曲臂行礼道:“回禀可汗,从抓药到熬药,都是卑职自己做的,没有经手别人。”

    耶律焱冷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吩咐道:“把萧大人扶起来。”

    霍顿依令照做了,耶律焱则端着药,一勺一勺地将汤药喂了进去。

    喂好药之后,耶律焱抬了一下手。

    霍顿慌忙附耳过来。

    耶律焱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