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孔嫂子是童养媳,封建婚姻,父母包办,孔主任那会儿赶上了自由恋爱这股风。”

    江听夏却瞪他,“他搞婚外情,始乱终弃,你还替他说话,替他找理由。”

    厉菖蒲一脸无辜,“我什么时候替他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江听夏气鼓鼓坐在一边,“你不是说当时孔嫂子在乡下照顾老人小孩吗?”

    厉菖蒲点头。

    江听夏哼了一声,“真行,婚姻是包办的,可不耽误生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孩子也是谁逼他生的不成。”

    厉菖蒲看江听夏双手抱胸,跟个气鼓鼓的河豚一样,被她这样逗笑了,“别人家那点事,听着听着你还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江听夏看向厉菖蒲,“你往下说,提出离婚,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然后,孔嫂子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她带着儿子一路从乡下找来,也不说离婚的事情,每天就是洗衣服做饭照顾家里,照顾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孔三平他也不好意思逼着她离婚,毕竟人带着孩子活生生站在他面前。”

    江听夏听着这些,想到了那个纯朴,泼辣,脸上总是带着笑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,带着孩子一路走来,在这个狼心狗肺,三心二意,要抛弃她的男人身边委曲求全,不生气,不闹,只希望他能顾着她的好,以前的事情她一个字都不提。

    “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,后来,孔三平在外头好的那个女人找到他们家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江听夏一拳打在被子上,“还找家里去了,太欺负人了。”

    这不就是明晃晃的逼宫。

    厉菖蒲接着说:“那女人刚走,就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孔嫂子当着孔三平的面喝了农药。”

    江听夏惊到捂住了嘴,“她寻死了。”

    厉菖蒲点点头,“当时这事闹开了,大伙儿都知道,说孔嫂子不但自己喝,还要给孩子嘴里灌。”

    “把孔三平吓个半死,当场就给她跪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在人送到医院救过来了,后来孔三平再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
    厉菖蒲又说道:“所以但凡孔嫂子一生气,一瞪眼,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。”